清了清嗓子,故意將自個兒聲兒壓低,好讓襲珂聽不出是她的聲音。“您有一針營養針未注射。”她扯下口罩說。
聽到是護士的聲音,襲珂這才安心,點頭表示同意。
宋問安眸子微眯,一步一步咄咄逼近。
撩開她手腕的袖子,針頭對準她血管,手卻不經然地發抖!
媽的!想她活了二十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以前隨父親執行任務時,一槍崩死了一個恐怖分子,那時腦漿四濺她都沒有緊張和心跳過!
現在是怎麼了!
宋問安搖搖頭,儘量使自個兒保持平靜。
“怎麼了?”襲珂覺著有些不大對勁,今天這個怎麼磨磨蹭蹭,一點兒都沒有往常的利落。
宋問安手突地一抖,聲兒發顫地說“沒。沒,我新來的護士,第一次有些害怕。”
襲珂笑笑“沒事兒,你插吧。”
聽著怎麼那麼黃呢!
宋問安瞳孔焦距直直定在她血管處,針頭漸漸逼近,就在快要刺入肉裡時。
門突然被人開啟了。
宋問安手一軟,注射劑啪嗒掉在地上。
殷姿淳提著一大袋水果,看看宋問安,在看看地上的注射劑。
“宋問安?”因為她倆在飯局上有過一面之緣。
宋問安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襲珂聽了,心猛地一震!
一手拽住宋問安手,以防止她逃跑。
憑著感覺翻身猛地一踢,因眼睛看不到,方向感沒把握好,一腳踢在宋問安嘴巴上。
襲珂這一腳可是蓄了十層力,估計大門牙都被踢掉了!
還沒等宋問安反應過來,襲珂一把撂下她,將她摁倒在床上,自個兒騎在她身上,使她無法動彈。
“你他媽的想給我注射什麼?!”襲珂急了!
這一個星期多來的調養,她身子上的傷口也好的七七八八,因眼睛看不到,蓄了一肚子的悶氣找不到發洩,這賤人竟然會趁火打劫!
“沒什麼!”宋問安掙扎著!
如此嘴賤!得好好替她爸媽教訓一回!
摸索著她臉蛋兒,找到方向感後,掄圓了胳膊就是一耳光啪啪甩下。
這刺激!
聲兒比交響曲還好聽!
“襲珂!你敢打我?!”宋問安瞪著眼兒盯著她。
“你這瞎子!”
這話兒戳到襲珂心窩子去了,兩腳踩住她手腕,以防她亂動。
“襲珂,是氯化鉀!”殷姿淳拿著那注射劑說。
襲珂目光一秉,又是一耳光扇下。
“好啊你這毒婦!夠狠啊你!”
她兩隻手換著來扇,手都扇得有些生疼了。
直到感覺到手中有種黏稠感,她才鬆了手。
“襲珂,可以了。”殷姿淳抓住她揮舞的手。
宋問安捕捉住這點空隙,一手撂開襲珂,蹬身起來跑了!
“淳兒,抓住她!別讓她逃了啊。”襲珂急了。
殷姿淳望著宋問安落荒而逃狼狽的背影,晃著手機說。“放心,我都拍下來了,還有證據在我手中呢。襲珂你夠狠啊,踢掉了她一顆大牙,弄得她滿臉是血。”
襲珂攤開手心,十分能想象到自個兒手上沾了多少血。
“淳兒,你扶著我去洗手間,這血粘在我手上賊不舒服。”襲珂蹭到鼻子上一聞,嫌惡的將手伸直。
殷姿淳依言幫助她下床穿好鞋。
“襲珂,打賤人的感覺怎麼樣?”殷姿淳調侃道。
襲珂長舒一口氣。“一個字兒,爽!頓時覺著血脈通順,胸口悶著那團氣兒也打散了,神了!整個人都覺著神清氣爽!”
殷姿淳噗嗤一聲兒笑出來“不過我也挺佩服你的,眼睛看不見還能將人牙都給踹下來。”
殷姿淳開啟水龍頭熱水,將襲珂手按在池子裡,鮮紅的血跡迅速在水中散去,好似一條條迷你版水蛇,奔著不同方向去。
“宋問安真是一牛逼女人啊。”襲珂深感震撼。
他媽的,當初看到她和於褶好哪會,自個兒也幻想過那硫酸潑她一臉,最後還是沒那膽兒去實行。
現在無論是論招數,還是論行動,她都弱爆了!
“人心難測,宋問安的老子宋團長這輩子只有他這一個閨女,自然是疼到骨子裡去的,這是我們軍區人民眾所周知的。宋問安自然被慣到一副傲嬌的性子,做了啥事兒,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