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就是喝多了的樣兒!
楠爺笑著接過襲珂手中的酒杯,再次將白酒斟滿,站起來笑著說“她今天身體有些不適,前幾天演習時,受了點傷,所以這杯我代她喝了,在罰一杯如何?”
說完,襲珂對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這話說的精準又巧妙,二毛四若是硬要襲珂喝上一杯的話,那就說明他見縫插針,刻意刁難,再說了,人家楠爺都說了他願意多罰一杯,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會多說什麼。
易楠燁的舉動,卻讓於褶刺傷了眼,好似一根刺兒,狠狠刺入他瞳仁那塊,不偏不倚,恰恰好命中。
一頓飯下來,楠爺對襲珂即關照又體貼,看得於褶在一旁咬牙切齒,又不便說什麼做什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易楠燁一腳踹開,抱著襲珂就走!
他心中默默暗自許誓,終有一天,他會將他所有失去的全部搶回來,名也好利也罷,甚至包括女人!
對於於褶這種變態,老天真的不願意多說什麼。只有一句奉告,人啊,在得到一件東西的時候,總會失去另外一件東西。
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以後,又想尋回你失去的,送你一句話,白日做夢吧。
最後那位二毛四,又站起來,斟滿一杯酒,對著於褶,嘿嘿笑著“最後恭喜於團長升職啊。”說完還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
所有人臉刷的沉默了,目光齊齊盯著他,幾乎都在給他遞眼色。
在座的人誰不知道於褶他們家那檔子破糗事,今兒易楠燁在兒,襲珂也在這兒,竟然還敢提及這事兒,吃什麼了,將膽兒壯的這麼肥?
二毛四看來是真的喝醉了,說話都沒經過腦子思忖。
一整頓飯,就屬他這搞屎棍話最多,一桌子下來的人,他每個人都敬了一圈,現在喝高了,樂在興頭,根本不知道自個兒說出這話得罪不得罪人。
真不知道是怎麼混到二毛四的,可能是拿血拿命換來的吧。
最後硬生生要於褶陪他喝了一杯,才肯罷休。
楠爺臉色雖不大好看,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悶悶結束了這個飯局,就帶襲珂離開了。
楠爺開著小車就走,襲珂發現這個方向並不是前往淡臺的。有點像軍區醫院方向的趕腳,她想應該是去看鄔耿。
“我們是不是應該帶點水果過去?”襲珂直接問。
看著後面空蕩蕩的,實在不好意思空著手過去。
“嗯,好。”楠爺將車開到了附近的一家水果攤上停下。
襲珂獨自下車去挑選,看著這附近的建築一下就紅了眼,她恍然看向斜對面那所破破爛爛的福利院,招牌陳舊,上面的痕跡就是風雨肆虐過的證據。
“哎!珂珂!這兒呢!”水果攤上的老闆娘對她打著招呼。
襲珂這才回神,水果攤的趙阿姨打小就對她特好,記得那時夏天時,她抱著一別人丟棄的破布娃娃,站在福利院的門前,兩隻靈動小眼兒直直將趙阿姨水果攤上櫻桃盯著猛留口水。
那時買不起,只得這樣看著,就算是飽口福。
那時趙阿姨看見了,直直對她招手將她使喚過來,給她抓了小把殷桃,放在她兜裡。“玩去吧。”
往事一歷一目浮現在她眼前,不禁溼了眼兒。
長大以後,雖然每個月都會定時往福利院寄錢,但是很少來過,一直都沒啥時間。想想有幾年沒來看過,突然陰差陽錯來到這裡,心裡感觸挺大。
“趙阿姨。”襲珂轉過身,湛著淚眼看著她。
“喲,珂珂,怎麼哭了?”趙阿姨溫聲問。
襲珂揉揉眼兒說“我沒事兒。”
“今兒怎麼捨得來看我們了?”
還是別忘了自個兒的正事兒好,直接將話題引人正題。“我先給我朋友買點兒水果,他現在正在軍區醫院住院呢。”
說完,扯來一個塑膠袋,往袋子裡撿蘋果。
趙阿姨嘆了一口氣兒說“好在你今天來了,要不你晚來幾天,福利院都成一片廢墟了。”
襲珂手一怔,抬頭望著她“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吧,近年來,福利院的募捐款越來越少,就最近,這任院長將福利院僅剩的一些款項都卷跑了,然後孩子們和老師們那麼一大幫子人沒人養活,開不下去了,現在院裡還剩幾個老師,那些孩子們幾乎都轉到別的福利院去了。”趙阿姨款款而談。
襲珂驀然抬頭“怎麼會這樣?”
趙阿姨左右看了一眼,用手遮住嘴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