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的作風更是名聞江湖,如果這些都還不能確定,那麼左眼的一點盡顯妖媚的淚痣,則應該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了一醉輕王侯,滄瀾閣閣主。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杜若還沒忘記自己和莫玉的大婚上那一杯毒酒,想必對方也沒那麼大忘性,不記得她是讓他接連兩次,一共損失了三個得力大將的罪魁禍首。
在見到一醉輕王侯的第一時間,杜若將一根銀針扣在手心,臉上表情已經進入戲份,張大嘴,口中嚼著的芒草晃晃悠悠落下“娘喂,”大拇指在鼻子上用力一刮,“小爺上錯車了嗎?”低頭撅著屁股就想往外縮。
那邊華衣流彩的一醉輕王侯打量杜若的眼神,說不出是懷疑居多,還是不可置信居多,聞言表情有一瞬間扭曲,開了尊口“沒錯,就是找你的”
聲音有小提琴般的絲滑質感,但尾音略顯上揚分岔,明顯被刺激得不輕。
杜若心裡暗笑,表面上神情疑惑,順便賊眉鼠眼地在他華麗麗的裝備武器上溜了一圈,對方臉色微青。
“不用裝了,我知道是你,恰好在這幾分鐘之內直奔驛站,趕著去江堰的人只有你一個”沒說出口的是,之前的都被清場了。
杜若心知他沒說出全部實話,但他能守在車裡逮住她這隻撞上門的兔子是事實,追究那些旁枝末節就沒有必要了。
何況,她還趕著去救人。
何況,在這說話間,馬車已經啟動了。
把故意裝出的猥瑣收起,杜若嘻嘻一笑,在顛仆不已的車廂中手腳並用爬到座位上,在靠門第二個位置上坐下,恰好與坐在最裡的一醉輕王侯呈對角線。
杜若盤膝而坐,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閃閃發亮,於對方的裝備相映生輝。
“帥哥,找我什麼事啊”
“沒事,咳咳,不能找你嗎?”一醉輕王侯打量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胸部以下,繼續往下移,然後像看到什麼驚悚事物一樣移開眼。
鑑於自己目前的易容性別和外形,杜若無法計較對方以視線猥瑣自己。
她撓撓頭,低下目光,停留在對方最後的落點——因乞丐裝過短而露出的,有些毛茸茸的,小腿?
她抬起眼,目光觸及一醉輕王侯的,雙方均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