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用傳音入密,就聽到有人撲哧一聲。
杜若臉頰燒紅,往笑聲那邊看去,卻人人避開她的眼光,而旁邊的簫聲依舊一派雲淡風輕,神態光明磊落到杜若都自慚形穢,不好意思去指責他的語義曖昧、誤導他人。
……簫聲是君子,在這方面一向不會給人錯覺,是她多想了……
這一打岔,杜若便把剛才的幻覺忘了過去,也忘了那直覺帶來的小小驚悸。
打坐恢復,發藥,套裝備,組隊。
所有人又來到洞邊。
因為要正式探洞,這次大家謹慎許多,用火把把洞壁又仔細照了一邊,在靠外的洞壁上發現了第一次漏過的極細微的縫隙。
縫隙規則地蔓延了洞壁的邊沿,手摸上去,只有微微的凹凸感。
這種設定大家很熟悉,就像平常所見的自動門,只不過這裡把鋼化玻璃換成了石質。
“是機關。”懷望千年下結論。
“要是有機關師就好了”有錢難買早知道,銀釀懷抱一線希望問,“你們有誰學過機關術?”
“除了你和杜若,誰吃飽了閒著去學生活技能?”瞬間恍然沒好氣。
杜若聞言,心裡一動,“銀釀,上次你給我的那種酒還有嗎?”
她所說的是淘汰賽時銀釀給她的見面禮,重陽茱萸酒,飲之可以體生異香,口含茱萸者能夠聞到這種異香,是失散情況下尋人的好寶貝,那時她能夠晉級淘汰賽,也是多虧了這種酒的保駕護航。
而她之所以到這時才想起,皆因銀釀日常作息和六扇門裡的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她都快忘了,這傢伙竟是一個轉過職的釀酒師了。
杜若此問是有備無患,假如他們在下面不慎失散的話,重陽茱萸酒可以有大作用,總比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好當然,最有可能落到這種境地的就是她,沒辦法,在某些情況下,任你再智計百出,也比不上一手好劍法慣用。
眾人也想到了這一點,杜若的武力在下面確實是個問題,關鍵是動手時未必顧得上她。
杜若沒有注意到,當她問這個問題時,抱胸靠在一邊的小紅低唱眼中露出一絲嘲意,向簫聲依舊看去,簫聲依舊則皺了皺眉,冷淡地看他一眼,隱帶警告。
“哦有啊”
銀釀很高興自己的酒能派上用場,連忙掏腰帶,結果面前擺了十幾瓶酒,卻只翻出了三顆茱萸。
眾人默:你帶了這麼多佔空間的酒,為毛就不多帶一點可以疊加放置的茱萸呢?
杜若無奈,從他手上拿了一顆茱萸,“也好,大家都喝酒,我可以去找你們。”如果她能過去的話。
簫聲依舊自然也拿了一顆。
最後一顆則被淺淺搶走,理由是:“下面的環境是我的主場,而且你們輕功都沒有我快。”救人須救急。
銀釀嘟噥幾句,終究作罷,大家都喝下了重陽茱萸酒。
杜若看著他們,嘴角含笑,心裡微暖,一隻大掌伸過來握住她的小手,杜若轉頭,對上月華下溫潤生輝的眼。
洞深不知幾許,鬍渣將一個火把扔下去,火把墜落三百多米後,觸地,火星濺開。
大家隱約看到,石洞三壁光滑,在火把下落的過程中隱有反光,青湛湛一片,似乎是用整塊石板鑲嵌而成。
杜若他們卻清楚,在那石板背後,必定有無數機關蓄勢待發,否則剛才在江邊,不會聽到那麼大的動靜。
沒有石壁的一面是一條通道,往江邊方向通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洞裡洞外
血旗盟,成都郫江三角洲駐地
只掌天下踏著橫在碼頭和甲板之間的木板,輕鬆地從六米落差的木板上一躍而下,身後的大紅披風翻飛,襯得他身上的一套明光鎧格外閃亮。
從駐地門口走入,一路上幫眾不時對他打招呼,他都一一含笑揮手示意猶如走紅地毯的好萊塢紅星,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顯露在眾人面前,讓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儘管他可能根本沒看清跟自己打招呼的是路人甲還是群眾乙。
恰到好處的表演,在建立起與崇高地位的光明形象的同時,也能夠充分收買人心——滿足底下人對領導者的期許,才能更好地讓他們為他賣命——這是一個合格領袖所必備的能力�有時候,只掌天下覺得,等這次家族任務解決了,自己去競選一下天府的地方議員也是不錯的選擇——老南說的不錯,他挺適合做政客的——盡避他的目標是中央上議會的議員,但蛋糕,總要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