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抖動,幾分鐘後停下,一切又恢復原狀,連空氣都未曾渾濁半分。
正當杜若感嘆古人的機關術數之精妙奇異,卻感覺握著她的大掌一緊,簫聲依舊的聲音響起:“入口被封閉了”
一群人齊齊仰頭,果然見那處若隱若現透著光的洞口已經消失,原本洞口的位置和旁邊一樣是一片平滑,分辨不出與其他地方有何不同。
瞬間恍然張大嘴,嗷一聲叫起來,連忙把手中的拉桿往上推,然而機括已經卡死,紋絲不動。
懷望千年上前仔細檢視了一遍,搖搖頭道:“沒有其他的開關。”
“現在是要關門打狗嗎?”鬍渣沒覺得這個比喻有何不妥,一掌蓋上瞬間恍然的後腦勺,“你個黑手”
“還不是你讓我拉的”瞬間恍然不幹了,明明大家都同意的。
淺淺和銀釀都露出懊惱之色,小紅低唱看著他們,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九卿做和事老,“這樣也好,門封了,後面的人就進不來了。”
大家一想也對,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紛紛轉怒為喜。
“恐怕不大好”杜若嘆氣道,“在這裡下不了線了”
她一看到洞口消失,第一時間想到這一點,一試,果然已經不能下線了。
這意味著他們在完成這個任務之前,完全不能對外聯絡了。
大家紛紛大驚,連小紅低唱都露出詫異之色,默唸下線,果然如杜若所說。
剛剛有些回覆計程車氣轉為沉悶。
倒不是說對前路未知有所害怕,但一開始就有這麼不好的開頭,大家心裡都憋了一口氣。
洞口的轟然關閉截斷了他們的後路,而在一個未知的地方探索,有後路和沒後路,在心理上形成的壓力是截然不同的。
而這洞中的黑暗,隨著時間推移,會在不知不覺中對他們造成心理壓力——黑暗裡藏著什麼?
——這是遠古基因里人類祖先遺留下來的對黑暗的恐懼。
這和杜若探索七星洞那次的歷程很像。
杜若心裡一動,緊了緊簫聲依舊的手,發過去一個資訊:“心理暗示。”
短短四個字,足夠簫聲依舊默契領會。
“這道門可有可無,如果我們真遇到什麼,又有多少機率可以跑回這裡,再一個個爬上三百米出去呢?”
簫聲依舊輕笑,開解道,“不就是個心理安慰而已。”
“快走吧,現在幾點了,”杜若故作鬱悶,“別拖得太久,我還要下線睡美容覺呢”
魅舞天空噗嗤輕笑起來,氣氛轉為輕鬆。
然這次意外,還是讓大家更慎重了幾分。
一夥商量了一下,由淺淺和鬍渣在前面開路,簫聲依舊負責杜若,瞬間恍然和銀釀負責懷望千年,魅舞天空機動應急,九卿和小紅低唱殿後壓陣。
開拔之前,杜若往上看了一眼。
高高的洞頂被黑暗覆蓋,濃重的黑色傾軋下來,沉甸甸壓在心頭。
杜若一陣心悸,視線恍惚扭曲,好像看到無數無形之物揮舞著爪牙**撲,黑暗想有生命一樣滾動不休,形成一個古怪扭曲的巨大面孔,耳邊響起低低的模糊不清的吼聲。
杜若一驚,心臟猛然下沉,又狠狠提起,幾乎要跳到喉嚨口,然後像擂鼓一樣跳得又重又快汗溼的手心一緊,外來的力道將她從驚懼中拉回來,耳邊傳來簫聲依舊關切的傳音,急而沉穩,醇醇如酒撫慰心靈:“怎麼了,杜若?”
杜若額頭冒出冷汗,鼻尖微涼,再往頭上看去,洞頂平靜如昔,黑暗靜默儼然,一切仿若幻覺。
這是第二次了。
杜若當然不會還以為是自己感覺出了差錯,就著火光看去,簫聲依舊臉色平和,沒有她第一次幻覺時所見的青慘猙獰。
屈指輕輕颳去她鼻頭的細汗,簫聲依舊攬住佳人纖腰的動作極為自然:心之所繫,身之所往,他算是明白為什麼戀人間會有那麼多無視他人目光的情不自禁了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即便明知她正安然無恙地站在面前,但只要她臉色略變,自己的心就忍不住跟著她收縮拽緊,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小手撥弄掌控他的心絃。
跟隨著隊伍不掉隊,杜若正對簫聲依舊傳音,用細細的聲音描述自己兩次幻覺的所見。
不時有目光在動作親密的兩人身上掃過,隊伍前面敲打牆面地板的鬍渣和淺淺,時不時冒出悉悉索索偷笑的聲音。
他們卻沒有注意到,看似依偎的兩人眼底都有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