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怕沒有能力獲得,也會在心裡放肆地yy一番,而有能力的人,又有多少人能抵禦住這種名利**,不去爭取?
明部眾人廣結四海沒錯,但結得再廣,能有整個遊戲廣闊?
朋友再多,又有誰能保證人心?
——就說眼前,爭鬥中心起碼有近十人是非明部的外援,鬍渣他們明顯把希望寄託於這些外援身上,但一旦訊息傳揚出去,說不定最致命的一把刀子就來自背後杜若不想把人心想得那麼醜惡,但作為目前唯一能看清整盤局勢的自己人,她必須考慮到最惡劣的情況“這件事還是要以你為主,你打算怎麼做?繼續坐看他們拖時間?”莫玉那邊不知怎麼停了片刻,隔了幾分鐘才再發過來。
杜若明白他是想探看她是否能有對策,也好讓他決定對待杜若的方式——即便是臨時的合作,有籌碼的合作者,與沒有足夠籌碼的合作者,所站的地位和需要付出的代價,明顯是不同的。
莫玉不僅僅是狡詐的狐狸,而是狡詐且危險的的惡虎杜若當然不可能將雲子崖和她的籌碼托出,且不論之前的交惡,就算只看當前,她也把兩人的位置看得十分清楚——別以為莫玉主動上門,她就必須要承他的情且感恩戴德,要是那麼做,就正中莫玉設計的心理圈套了這也正是莫玉所想的,否則他得知此事這麼久,何必等到最後一刻才來找她,恐怕是打著看杜若心急,讓她主動上門獲得最大利益的主意但杜若的心智非一般試探所能動搖,她把莫玉的心態看得很準:她急,莫玉也不比她穩多少,否則不會有這次主動。
何況她對整盤局勢的瞭解,恐怕出乎了莫玉的預計——在僅僅不到兩小時裡,且沒有額外的助力,只靠她一人獨立判斷推理。
這場棋局起於血旗盟,發生在成都,但其中利益牽連者實在太多了,足可以將這個遊戲大大小小的勢力牽涉其中:哪怕他們不像莫玉那麼先知先覺,但也會在後期加入利益追逐的隊伍。
杜若對整盤局勢的定位非常明確:群狼環伺
——除了六扇門的人,其餘都是狼
所以即便莫玉擺出合作的礀態而來,也無法掩蓋他“狼”的本質,對於這種合作者,可以暫時利用,卻不能長久信任,杜若更不可能把己方的後背露給莫玉。
與虎謀皮很危險,但杜若自信自己是個好獵手。
她挑挑眉,回道:“急什麼,血旗盟要引蛇出洞,就讓他們引好了,何必去做那打草驚蛇的壞事呢?”
她的回答相當模糊,悠閒的態度連半點底牌都沒露出,讓莫玉根本摸不準她是虛張聲勢還是早有所恃,但就心態而言,她的鎮定安然讓莫玉都自嘆不如。
“你有把握?血旗盟現在是南幽在主持,我這邊已經無法確定南幽動手的時間,但據我所知,他的殺手鐧非常棘手,我的建議是,你要是有把握,最好儘早行動。”
或許是知道杜若這裡已經佔不到什麼便宜,莫玉透露出一些資訊,暴露了不少底牌。
杜若心想他果然在血旗盟插了人,看情形級別不低。
然後她忽然想到峽谷的偷襲,於是用玩笑的口吻回道:“是什麼殺手鐧?不會是訓練了一隊弓手,來個萬箭齊射吧”
她自然是開玩笑的,以江城幫在七星洞任務裡得了1000私軍的名額,至今也沒能訓練出最低檔次的步兵來,何況是更加精英的弓兵——假若不達到一定數量,百來支箭對一流高手並不致命,何況這裡的一流高手還不止一人。
這也是現在場下只見短兵相接,最多扔扔暗器,卻沒有弓弩齊射的原因。
這最後一個回覆,終於讓莫玉完全打消了探知她底牌的念頭,即便在這種危急關頭,杜若的心智一如以往地沒有破綻可尋,他能知道杜若有決定性的把握,已經是額外的收穫“弓兵倒不大可能出現,但說不定會有漁網什麼的——不過你既然連更糟的可能都有把握,我也不用蘀你費心。哦,對了南幽的原定發動時間是五點以前,後來又說要推遲——你可以看著辦。”
杜若琢磨了一下莫玉的意思,很快了然,然後回道:“就這樣?沒什麼料可爆了?”
這人可真會佔便宜,動動嘴就坐山觀虎鬥,顯而易見他主動找來,原本就沒有付出什麼代價的意思。
“呵呵,沒辦法,我想做的都被人做完了,只好袖手旁觀——原本還以為你這邊用得上我的”
讀完這句話,杜若湣�鸝梢鑰吹僥�窳成系募儺Γ菏裁唇械牧吮鬩嘶孤艄裕空獠瘓褪撬�財滄歟�毓�ィ骸叭肥滌貌簧夏悖�憧梢緣茸攀帳安芯至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