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東西湊在一起,魅舞天空也不例外。
簫聲依舊為魅舞天空的描述皺了皺眉,抿了口茶,壓下心裡淡淡的不悅。
他臉上表情清淡,動作平和優雅,世家子弟的矜貴氣度在不經意間流出,讓魅舞天空有些看怔了眼。
簫聲依舊卻在皺眉思索
江城的條件不是好,而是頂尖,家世地位外貌能力無一不是上上之選,但正因為如此,他也不是一般人能般配得了的。
鼎盛世家出身,一出生就註定高人一等,人生無不順風順水程翰——或者說江城——的性格和做派,和他的處處留情的女人緣一樣,聞名整個金城的世家圈子,他的家世和張揚的作風,在Z國權貴子弟的圈子裡都是頭一份,連活動範圍主要在京城的自己,也有所耳聞。
如果江城真對杜若有意,或許對杜若來說,可未必是什麼好事。
——明明江城幫城戰在即,江城在臨事之前,卻還和杜若單獨出現在護城河邊,對將要到來的戰事半點不放在心上:是胸有成竹還是狂妄自大,同樣是世家繼承人的簫聲依舊,選擇相信前者。
不過也由此可見,關於程翰,哦不,江城狂傲驕矜的說法,頗有幾分真實。
“不要迷於外相。”江城是純金的酒樽,卻不是普通女子的情歸之處。
簫聲依舊的感嘆不知對誰,魅舞天空聞言回神,嫵媚的麗顏上浮起微紅,自嘲地笑了笑,道:“女人麼,總得有做夢的權利。”
她翻翻桌上的報紙,臉上的羞窘便已消去,恢復一貫的自信爽朗,笑言:“事情鬧得那麼大,幾乎人盡皆知,我只是希望江城能來個英雄救美,以江城幫五萬人的規模,估計也就沒我們這幾個人什麼事了——我們省事,江城搏得杜若歡心,豈不是兩全其美”
簫聲依舊聞言,眉頭略微聚攏,為魅舞天空聽不出自己言中之意而皺眉:魅舞天空這麼想,那杜若是否也是如此?
也是,紅塵萬丈,名利迷眼,若是人人都能看破,佛家也就不會有“苦渡”一說了。
他心裡如此想,輕啜一口,放下茶盞,口中的回味卻顯得淡了一些。
重新為杯中添茶,他淡淡道:
“看杜若選擇吧,如果她需要,我們當然要出手。”
他微微搖頭,卻想起昨晚下線之前,杜若一再要求他們不要插手的叮囑。
“你還和剛進六扇門的時候一樣,就知道自己護短,難道杜若有事,我們還能袖手旁觀?”
魅舞天空笑著說。
她這話早有起源。
六扇門只有一個駐地,卻可以說完全成了明部的大本營,暗部的人幾乎全不見蹤影,原因就是六扇門建立之初,明暗兩部的一次紛爭。
那次紛爭的起因很小,卻觸動了簫聲依舊護短的命門,最終身為加入六扇門的玩家第一人,平日低調的簫聲依舊顯露崢嶸,將當時暗部的幾個人徹底隔離出去,其後不知什麼原因,後來加入暗部的人也遵照了這一前例,一一上門對簫聲依舊挑戰失敗後,暗部偃旗息鼓。
於是,明部獨佔駐地,便成了六扇門不成文的規定。
簫聲依舊自然知道魅舞天空笑什麼,對於當初只是出於保護自己人的原意,而針對暗部某幾人的驅逐,變成針對整個暗部,他也是無可奈何得很。
他多少知道後來的幾次挑戰賭鬥,是有人在背後挑撥的結果,但騎虎難下,整個暗部已經和明部產生嫌隙,變得涇渭分明,為保全自己人的利益,他不得不一次比一次下手更重,以那幾次挑戰狠狠立威,才遏制住了後來越來越擴大濃厚的挑戰之風,但兩邊的裂痕已無法彌合。
若說在這其中簫聲依舊得到了什麼好處,就是他從此在明部上下樹立起不可動搖的威信,並且讓護短成為明部的傳統,從此進入明部的人,在氣氛感染下,都或多或少對明部產生了歸屬感對於這群個個獨當一面、不受束縛的強者來說,這已經是難能。
簫聲依舊搖頭淡笑:
“還要看杜若意願,她昨天一直沒在我們面前露出什麼異樣,或許她並不想讓我們插手呢”
“那個傻瓜,當時不說,難道事後我們就不會知道了嗎?看現在《江湖日報》上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瞎編亂造還弄得人盡皆知,還不如早點讓你們知道,以便快速反應呢”
說到這點,魅舞天空妍麗的臉上浮起薄怒,帶著氣惱,也帶著對杜若的擔憂:“如果真和上面說的一樣,也不知道杜若她還會不會上來,發了那麼多條資訊了,也不見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