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簫聲依舊則是純粹不放心她的安全問題。
不過踟躕了一下,她還是把她的意圖說明。
“其實我是想讓你聽聽我和血無極的談話內容,有些事或許和六扇門有關,呃,”她停頓片刻,“或許需要你的意見。”
簫聲依舊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麼多,具體內容不用她說,他也遲早會推斷得出,她還不如直接開誠佈公,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援,她以後計劃的推進會加速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不用把賭注都放在血無極身上
關於目前急需的人脈關係,她不懂經營,也不清楚如何去使用,所以才需要透過第三方連線。
簫聲依舊無疑也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並且他本身就站在對她友好的立場上。
簫聲依舊臉上閃過訝異,並且明確無疑地表露在臉上。
“簫聲你的內功層次,能身在包廂外而不讓血無極發覺嗎?”
杜若問這個問題時有些尷尬,畢竟不論是樑上君子還是暗室窺私,都很不符合簫聲依舊的為人,此時她冒然提出,顯得自己的心機在對比之下無比陰暗。
——如果他拒絕的話……
杜若有些尷尬地紅了臉。
簫聲依舊心思一動,眼中閃過趣味,在看看杜若有些不安的神態,出乎意料輕易應承下來,讓杜若微微鬆了一口氣。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慶春居,杜若在進入包廂前往後回望了一眼,動作毫不經意地虛掩上門,給房門留下一條細小的縫隙。
慶春居是長安的一家酒樓,檔次和聚春樓相似,進門就是一面一人多高的八開大畫屏,擋住了門口的視線,同時也讓人難以察覺畫屏後窺視的眼光。
“來了?來得真快,我叫的菜都沒有開始上桌”
血無極起身相迎,一身血衣在白日更顯魔性,妖異逼人。
此時他區別於人前的平易熱情,讓杜若有淡淡的違和感,也讓門外的簫聲依舊略有驚異。
杜若沒有忘記此人昨晚在她面前認低伏小,轉過身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擅自改變計劃,說言而無信已經是輕,兩面三刀或許更加合適。
既是為興師問罪而來,杜若也沒必要跟血無極客氣,先聲奪人速戰速決是最好的方法,反正血無極這麼難以合作的盟友,已經是可有可無。
杜若眼睛在一邊小几上的酒壺和兩隻明顯動過的酒杯上溜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這時間剛剛好,應該沒有打擾血衣修羅在這裡請客吧,前一位客人走了?”
那個酒壺和酒杯是擺在那裡並非遺漏,原本是血無極特意放置,給杜若心照不宣地下馬威,現在被杜若毫不客氣地一口說破,反顯得他的動作太小家子氣,落了下乘。
杜若冷淡而不顧血無極顏面的態度,令他情知事情有變,臉上的笑動都沒動一下,略過了杜若找刺的話,拉開椅子請她坐下。
血無極把選單遞給杜若,又幫她倒了酒,殷勤而不失優雅氣度,顯露出良好的禮儀修養。
兩人距離因他這些舉動而拉近,室內的氣氛顯得溫情脈脈,猶如情侶間的燭光晚餐。
伸手不打笑臉人,杜若的情緒似乎因此平和不少,表情閒適地在室內的擺設書畫上打量了一圈,最後目光轉回對面俊美妖異的男子身上。
血無極大概是覺得氣氛營造足夠了,先開口道:
“小若知道我剛才剛走的客人是誰嗎?”
杜若和門外人同時為血無極口中的稱呼挑了挑眉,杜若饒有興趣地問:“嗯?是誰?”
她臉上的微笑面具渾然天成,連血無極如此善於察言觀色的人,都看不出她眼中暗藏的惡意,愉快地為她揭露謎底:“是血旗盟盟主只掌天下。”
於是血無極口中的這個名字,在杜若和簫聲依舊心中嫌疑人名單中迅速上升,兩人在心裡飛速提煉有關只掌天下和血旗盟的資料資訊弱點優勢,對杜若下手的動機和可能性,以及己方報復可用的手段方法渠道。
杜若繼續微笑,嘴角上揚了一分,更顯燦爛,落在血無極眼中,就成為她對此大感興趣的標誌事實上他想的也不錯,只是此興趣非彼興趣“因為你那個村子的存在,我突然有了一個新想法,如果以此為契機,運作得當的話,或許可以促成其他幫派結成聯盟”
血無極的想法倒與杜若不謀而合,而杜若在此之前並沒有表露出要借他牽線促使各家聯合的意圖,他卻已經更進一步“其餘四大幫派只有血旗盟盟主在長安,所以我第一個找了他試探,”血無極眯起眼,目露異光,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