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足以威脅到江城,他不是不能輕易制服杜若。
只是看到她細眉微蹙,白著小臉,與他對峙的模樣,江城不由心痛,不願杜若再做更多動作,以免加重她的暈眩。
而且,剛才的那支銀針也告訴他,剛才的溫馨和諧,不過是杜若無力反抗時,他自己給自己的錯覺。
這個認知,讓江城剛剛被填補飽滿的心,又重新開始空洞起來。
——求而不得,得而復失,這是他一直追逐杜若所得到的輪迴。
他半坐在樹蔭下,看向幾步外,披著一身陽光的杜若。
她緊蹙著眉頭,撫額的手已經放下來,支在草地上,一手捏著銀針蓄勢待發,半坐半跪的姿勢,顯露出纖細的身形和弧線,陌生的面孔上,是他熟悉的冷漠和警惕。
看見江城不防備下,似乎險些被銀針刺中,杜若眼神微動,流過一絲複雜,一瞬即逝的情緒,在長睫掩映下迅速消失。
她微微眯起眼,聚攏的眉鬆開兩分,嘴角微挑,得意之色在臉上閃過——難得在江城面前出現的,外露的愉悅情緒,沒有讓江城錯過。
江城心裡泛起一絲愉悅,一絲無奈。
他乾脆安坐下來,對她伸出手。
杜若當然不會給他想要的回應。
“你想幹什麼,”杜若的頭沒有動,留著七分注意在江城身上,烏眸流波,視線微轉,便把周圍環境收入眼中,“這裡是……城外?”
她認出這裡是護城河邊,只是附近,似乎沒有什麼人。
這讓她更加提起防備。
“頭還暈嗎?”
江城所問非答,和顏悅色,比起杜若以前見慣的的強勢鋒銳,現在他就猶如卸甲歸田的將軍。
杜若心裡感覺古怪,假裝用手按按頭,眼睛還是防備地看著江城,明確表露出一個意思:“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江城苦笑,杜若的暈眩是他魯莽造成的,她這麼看他,他確實沒法反駁。
“你只是想說這些廢話的話,恕不奉陪”
不能主動提起他對空城計的猜疑,杜若干脆站起來,裝作毫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