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復雜地在淡青葉子身上停了幾秒,然後轉開,定在站得既不靠前也不居後的等待身上。
杜若暗自點頭:對方很有眼光!
因為性格原因,在一般情況下,等待總是這個小團隊的主導者,對外交流向來都是由他負責的。至於杜若,她估計自己應該是又一次被對方無視了!…_…!
兩個男人冷冷對視。
不知道為什麼,杜若覺得那男子眼裡的敵意,似乎比想象中來得大,而且大部分是針對等待而來,難道他們之前有過過節?
不管怎樣,再打一架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了。
杜若數數對方人數,暗自評判一下新來幾人的戰鬥力,覺得這次的架可能不是很好打。
等待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但這並不妨礙他判斷出對方的攻擊意圖。他側了側頭,示意自己人準備。
站在杜若前面的冬天姿勢未變,衣衫下的身體已緊繃起來,整個人蓄勢待發。夏天也不再欄杆上亂跳了,坐下來一隻腳支在地上,上身前傾,眼睛微微眯起。對方數人蠢蠢欲動,只等等待先出手。
杜若臉上一直掛著無害的微笑站在後面。
這時她突然走出來,在一觸即發的氣氛引導下,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杜若身上。
杜若神態從容,似不覺自己已經成為眾人目光焦點,手裡拿著一卷長布,邊走邊將長布展開,一長排密密麻麻閃閃發光的銀針,展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下。
她走到一直獨自站著的淡青葉子旁邊,伸手扶住淡青葉子的左手手肘。
接觸到淡青葉子的那一瞬間,杜若衣衫下的身子不為人知地微微一僵,手一頓又若無其事地抓緊淡青葉子的手臂,略一用力將她拉坐下來。淡青葉子此時失血過多,面色慘白,僅憑最後的力氣支撐著,被她一拉就身不由己地軟下來,絲毫沒有感覺到杜若片刻的異樣。
杜若在等待他們過來之前已經換回原樣,身上的衣衫也已換成寬鬆方便的女裝,小小的異常被衣物掩蓋,即使是熟知杜若又心細如塵的等待也沒有發覺。
杜若在之前的打鬥中一直站在最後方,所以注意到淡青葉子下來之後,完全沒有吃過一顆血藥。遊戲裡可沒有什麼意志支援一說,眼看她就要當眾倒下了,才不得不出來救急。
她在心裡感嘆了一下自己難得發一次善心,就得違背自己低調做人的原則,在眾目睽睽之下救場。誰叫淡青葉子身處弱勢卻勉力支援、不願在敵人面前示弱的倔強姿態打動了她呢——一個懂得堅持的女子的驕傲不該被輕易折損,起碼不該是在敵人面前、以如此狼狽的姿態!
拿出一個小瓷瓶,杜若低聲對淡青葉子道:“沒有藥了怎麼不早說,你坐好別動。”淡青葉子鬢髮繚亂,感激地勉力向她點點頭,接過血藥服下。
無視眾人聚焦的目光,杜若熟練地一拉,將針布平鋪在地,手指如鋼琴家撫摸琴鍵般在布面上輕輕劃過,雙手忽然飛快地動起來。
她持針的雙手在淡青葉子身上或刺或捻、或抽或拉,十指如翻花蝴蝶般跳躍舞動,快得讓人應接不暇,只見被拔出的針如同一條條讓人眼花繚亂的銀線,不假思索地飛快地落在滿是傷口的身上,如蜻蜓點水般落下、提起。幾個呼吸間,淡青葉子身上已經佈滿長長短短、讓人看得不寒而慄的銀針。
淡青葉子身上的傷口不少,幸運的是都是皮外傷,只是一道道撕裂的血口看上去相當恐怖。汩汩沁出的血在杜若停下來的那一刻就止住了,氣氛好似也隨著血的止住而略有緩和。
杜若給淡青葉子敷上自制的高階金瘡藥,曼斯條理地把銀針一根根拔下來、拭淨,插入針布中,再慢吞吞收拾好針布站起來。
淡青葉子吃下血藥,除動作不能太大以免撕裂傷口外,已經行動無礙,此時安然無恙地站在杜若旁邊,看得紅衣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杜若華麗麗的表演,既具觀賞性、又具實用性,效果立竿見影,對目前遊戲程序來說太過超前,讓所有人都震撼了一把。
杜若拉著淡青葉子在眾人聚光燈般的目光下安然站立,一派雲淡風輕,心裡暗道:原來萬眾矚目的感覺這麼爽,怪不得夏天喜歡!
為首男子刀鋒似的長眉皺起,若有所思。
他對慢慢和淡青葉子之間的衝突心知肚明,自己也是難辭其咎。但來到時看見等待等人,就知道這次妹妹招惹的人比想象中更多,而且很是難啃,與自己帶來的兄弟比起來實力也沒有低到哪裡去,還在慶幸對方有一個生活玩家,己方人數上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