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和中年似乎是認識的,卻裝作互不相識,而這個書生,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來路……
杜若白眼上翻,仰望車頂木板:喵喵地,難得出次門,就碰到這麼一堆人,外面的世界好危險,辦完事還是趕緊回去吧!
一場紛爭,就這樣被三百兩銀子解決了。
壯男坐下來,刀自然也離開了青衣女孩的脖子,青衣女孩隱忍怒火,冷冷看了壯男一眼,剛要彎下身去撿自己的劍,壯男的手卻比青衣女孩快一步,大腳一伸把劍踢過來,撿起兩把劍直接收進腰帶裡。
“你做什麼!把劍還給我!”
青衣女孩柳眉倒豎,怒瞪壯男,好像一言不合又要大打出手,旁邊的黃衣女孩連忙拉住她的手,連連勸解。
“嘿嘿,給你?怕你拿到劍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劍對著老子了,你當老子是傻子嗎?”
壯男看起來是個打架群毆的老油子,一看對手臉色就能猜出七八分心思,青衣女孩這種不知掩飾心理的青澀小女生,又怎麼是這種老江湖的對手。
青衣女孩臉色微變,知道自己心思被看穿,恨恨地咬住下唇:“那你什麼時候還給我?”她還未放棄報復的想法,想著一拿到劍,就讓這人看看她的厲害。
“小女孩逞兇鬥勇可不是什麼好事,你該學學那個聰明的小姑娘。”壯男調笑著點點那個黃衣女孩,黃衣女孩臉上怒氣一閃,身子卻往同伴身後縮了縮。
他顯然不會給青衣女孩一點機會:“你那兩把劍也是好東西,可惜老子用的是刀,只能把劍賣給系統商店,剛好夠老子坐車的路費,反正你哥哥不是獨醉嗎,再找兩把劍也容易得很,這兩把劍就當送給老子的路費好了!可惜啊,剛到長安,還沒來得及看看,就得急著跑路了!”
他倒也光棍,一點不掩飾自己怕青衣女孩找人報復的心思,大咧咧地說出自己馬上就要跑路的打算,讓兩個女孩想譏諷幾句,都敵不過這人的厚臉皮,一口氣噎在胸口,幾乎內傷。
一番話下來,車廂內所有人,都對壯男的皮糙肉厚貪財精明滑不留手,留下了深刻印象。
壯男的言行也讓杜若大開眼界,一邊分心留意廂內各人的形態,一邊著意觀察壯男的神態語氣,想著以後留著做易容的模板:她易容的男性多是偏於陰柔的少年青年,像壯男這麼精彩又極具代表性的男人,不留作範本實在可惜,即使自己扮演功力不足,也可以吸取一部分菁華,使自己易容出來的男性角色更為真實豐滿。
青衣女孩被壯男氣得青筋直跳,姣好的面容都有些猙獰起來,黃衣女孩拉拉她的手,在其耳邊說了一句話,青衣女孩咬住牙根深深吸氣,竟真的再次忍了下來。
她任由黃衣女孩把她拉回座位,只是在坐下之前深深看了壯男一眼,平靜的表情下隱忍的刻骨仇恨,讓旁觀的人都不寒而慄,遑論被她記恨的正主了。
壯男嘀咕一聲:“果真是最毒婦人心,等會兒老子可得躲快點……”
壯男和車廂裡的大部分人,被青衣女孩轉移了注意力,沒有發現剛才躲在青衣女孩身後的那個女孩,趁人不注意時抬眼看向壯男,左眼中的藍光一閃即逝,分明是用錄影功能拍下了壯男的樣子。
這女孩倒是個聰明的,杜若心想,前面知道以錢財買命,之後也不忘拍下仇人的樣貌,留待以後尋仇,雖然看似軟弱無用,卻比她那個只知道一味強硬、有個好哥哥的同伴,要聰明圓滑得多,雖然看上去兩人中,似乎是那個比較強勢的青衣女孩做主,但實際上做主的,還是這個頗有些小聰明的黃衣女孩吧。
可惜小聰明還是小聰明,真正為她們招來禍患的錯誤卻一犯再犯,還不自知。
剛才黃衣女孩為壓下青衣女孩的怒氣,在其耳邊說了一句:“別忘了手鐲裡的東西!”
——不幸的是,這次她仍未用上私聊或傳音入密。
這下杜若知道,那個犟女孩為什麼會生生忍下這口氣了,顯然她手鐲裡有件要緊東西,可能她們去長安就是專程為此。
聯想到青衣女孩哥哥的身份,再聯想到莫玉最近正在做的建幫任務,杜若在心裡嘆氣:她們這樣東西,不會剛好和江城的建幫任務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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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雙更已經七天了,過年期間雙更比平時還要累上許多,常常是前一天晚上一兩點才睡,第二天八點就要爬起來碼字,而且中午也沒有午睡,過年有很多事佔用時間,小P只能見縫插針地碼,有時寫著寫著都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