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手,可是自己撕破臉皮”淡青葉子冷聲警告。
戰紅衣臉上因氣惱,浮起一抹紅色,咬牙冷笑:“用得著我們家動手,別以你那種小家出身,來揣度我們的行事方法”她譏諷地看向淡青葉子。
此言不吝於當眾打臉,並且隱隱辱及家人,淡青葉子和武魁臉上閃過怒色,偏偏他們的分家出身,確實比不過戰紅衣的大家嫡系,因此表情僵硬。
戰紅衣看了滿臉怒色的夏天一眼,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杜若從中感覺到一絲關切,一絲受傷。
“你們的舉動,不知道被多少人關注著,別以為躲進遊戲,變了樣子,就可以躲得開,”戰紅衣語氣輕蔑,神情高傲,她那種難以察覺的關心之意,已經被她用一貫的驕矜掩飾住了,“這個遊戲背後的水有多深,是你們無法想象的”
她的話,無疑是在質疑在場人的能力,大家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但是有現實身份之言在前,戰紅衣的話顯然不是信口開河,明顯有她的理由在其中。
等待三人,好像把戰紅衣的話,與什麼事情聯絡起來,等待臉色數變,神情凝重,冬天緊握著拳頭,一臉黑沉,夏天卻是低著頭,僵著臉,似乎有些走神。
“你們的現實身份,要查不難,要找到你們的現在的所在地也不難,你們最好託庇到一個勢力下面,不然躲過了一次,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戰紅衣的話,讓杜若聽出了一點話中隱意。
聯絡等待他們此刻的表情,以及戰紅衣來之前,等待他們說過的話,杜若心裡微動:戰紅衣現在說的,似乎並不是江城的威脅,而是另有所指。
也許是跟等待朋友的一死兩重傷有關。
也就是說,現實裡有什麼人,正威脅著等待他們的安全,而他們是因此,才放棄了在現實中的活動,進入遊戲裡消磨時間的。
一念至此,杜若臉色更差,出聲問戰紅衣,也順便點出她的來意,以免她的好心,被大家這樣誤會:“那麼戰小姐特意來這裡,是想提點我們什麼嗎?”
一言既出,其他人表情各有變化,老書神情恍然,淡青葉子驚訝地瞪大眼睛,等待冬天則是神色微動,有些緩和起來,等待更多看了戰紅衣和杜若一眼。
夏天站在戰紅衣面前幾步遠,本來是對峙的姿態,此時高大的身形僵住,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置信的看了戰紅衣一眼,又回頭看看杜若。
杜若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戰紅衣臉上紅得發紫,眼中閃過羞惱。她顯然沒有在人前示弱的習慣,看著夏天,又看了等待他們一眼:“誰有空多管你們死活,我只是不想讓他陪著你們等死而已,如果沒有他,你們的死活,連我一條裙子的重要性都比不上。”
她這是對等待說的,“他”指的無非是夏天。
不過這話對等待沒有殺傷力,等待神情被她越說越平和,最後甚至掛起禮貌性的微笑來,冬天閉著眼,放鬆身體靠在牆邊,也沒有了剛才的冷厲。
夏天聞言,臉上有些尷尬,有些不忿,氣哼哼地轉過身,回到杜若身邊,習慣性地伸手想拉她,卻被杜若一手拍開。
被杜若一言點明戰紅衣的用意,即便她說得再難聽,作為男人,也不好對她表示更大的敵意了,所以隨著幾個人的心情變化,緊張的對峙氣氛,漸漸鬆弛下來。
戰紅衣當然也感覺到了,有點尷尬,然而很快重拾盔甲:“像你們這種身份的人,得罪了那些人,想好好活著,最好託庇在世家之下,只要有世家的人放出話……”
“哼,世家”
不等戰紅衣說完,夏天已經插言打斷,他繃緊臉,浮現幾分譏嘲,語氣中隱含著某種久遠的怨恨之情,那種強烈得無法掩飾的厭惡抗拒,讓戰紅衣刷地變了臉色。
包廂裡的人都看向夏天,淡青葉子和武魁更帶著幾分驚異。
戰紅衣進來之後,遭受眾人冷語,更以種種懷疑的態度對待,都始終維持著一貫的驕傲姿態,此刻她面對夏天的態度,表情終是有了崩潰的傾向,然而又勉力維持了回來,頂著夏天對她的厭棄神情,繼續道:“我知道你們不需要找其他人,因為你們之中,就有一個背景神通廣大到,連我們家都查不出的人,”她眼裡帶著嫉恨,和某種複雜,看向站在夏天身邊的杜若,“想必你也是世家之人吧,杜若”
淡青葉子和武魁異樣的眼光,立即投到這邊來,而她身邊的夏天,則不可置信地低呼:“小若你……”
他表情中有錯愕,更多的是不可言喻的痛苦和絕望,好像心中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