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地咒罵著,一邊回望自己的隊伍,滿肚子苦水都在翻騰。自己運氣怎麼這麼背?居然攤上了一堆佛山兵!?就像那歌裡唱的一樣,這些佛山兵個個號稱一身夫,什麼蔡家入雲拳,什麼李氏崩山掌,煞是精神。最早的體能訓練看上去還像個樣,可一拉出來武裝越野,就全顯了形。這才走了三十里路,一個個就快趴下了,看對面的瑤家兵,估計才剛剛熱身完畢。
算了,落下就落下,這比試可不是一兩天的事,孟松江無奈地下令休息。
一翼三百多號人按目聚攏,人人只覺即將出體的魂魄終於灌了回來。隊伍裡,蔡飛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也覺得快吃不消了。
“蔡正目,能不能求求孟翼長別跟盤翼長比了?他們可是一輩子爬慣了山的瑤民!”
蔡飛的副目長梁慶叫著苦。
“瑤民?人家瑤民也會走佇列,打槍比咱們還準!咱們什麼地方能勝過他們?拳腳?人家還會直刀呢。再不咬牙加把勁,你說咱們有什麼臉面跟人家拿一樣的銀子,得一樣的待遇?”
蔡飛使勁鼓舞著大家的心氣。
“認了吧……咱們佛山翼,看來就是最差的。只是別差到李總司把咱們丟回佛山當巡丁,大家盡力就好,別總想著比過別人。”
另一個年紀大一些的目長認命地感嘆著。
“我蔡飛來幹這青田司衛,可不是給其他人當墊腳石的。怎麼也不能戴上最差的帽子!”
蔡飛可不願接受這樣的現實。他和李肆打過一趟交道,還幫著李肆穩定下了佛山當地的武館。之後他就在新立的佛山鋼鐵幹著一份長工的活計。一月前,青田司衛到佛山來招人,蔡飛思慮良久,毅然丟開那份月錢四五兩的工作,報名入了司衛,還簽下了那份眾人都稱為“生死契”的十年合約。他不在乎這些,他只覺得,似乎有一個更為壯闊的舞臺正等著他,那該是一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