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分攤,有那些作坊主在,我也不好偏袒大家太多。”
安金枝這是在提前吹風,商人們臉上喜色未改。
“收得好!再不跟朝廷打交道,咱們自家商量著辦!李肆……就像是幫咱們護街的大哥,之前守青浦是一樁,現在跟朝廷惡戰韶州又是一樁,該出的銀子,咱們一點也不含糊!”
不少商人都拍著桌子,很是痛快,粵商總會成立來,李肆的勢力越大,他們做生意越舒坦。那點會費,跟之前孝敬官圌府的銀子比起來不算什麼。就算再負擔多點,李肆和官圌府不一樣,收了錢是要做實在事的,甚至能為他們打得頭破血流。
“於頌那種人,還有那帶江西商人,大家都深惡痛絕,安會首你放心,跟你女婿說聲。咱們商人自己也在互通聲氣,誰再有什麼動靜,自會跟禁衛署的人通氣。”
這是不少商人自主議定的事“李肆沒壓著他們,他們自己就按地域相互結保了,粵商總會來去自堊由,不願做生意就走,要留在這裡動異心;就是壞大家的事業,相關人都有義務告發這種人。
“李天王手可真是黑,這一戰聽說滅了溯廣江西廣西四省四五萬兵!可朝廷不止這些兵吧,閩浙就有十萬兵呢。”
還有商人在憂心,這話卻招來眾人的嘲笑,還打?等朝廷調來這十萬兵,李肆恐怕就能有兩萬兵了“十對一都打不過,五對一還能打過?
“除了會費,咱們再給李天王捐銀子!他手下只有一萬兵,就能在廣東開啟一片天地,幫他練出十萬兵,你說他會不會拿了整今天下!”
另一個熱血商人喝得有點多,把桌子拍得砰砰作響,這個提議讓商人們心中驟然升起一團烈火。
“這個……天下這辜,不好說,可咱們的銀子,終究是有用的。”
安金枝趕緊將話題引到實務層面,眾人都紛紛點頭。
“能把天的顏色換換就好了……”
有人還有些心結,仰頭看天“低低嘆道。
“這老天還叫大清!你們是要造圌反麼!?”
廣州北面,花縣的一處村子,錢糧師爺正帶著差役背吏跟一群農夫對峙。聽到那幫農夫提到什麼李肆,什麼報應,錢糧師爺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幫泥腿子在年初就拒激錢糧,周邊的鄉紳心思全在廣州的生意上,也跟泥腿子掰開了田地關係“不再替他們逼激。花縣知縣就讓他親自帶人來追激,還說要拿一些最頑固的泥腿子開刀。
這個村子居然敢揮著釘耙鋤頭抗拒官差,真好當作殺給猴子看的雞。
“李肆什麼時候要替你們這些泥腿子說話了?別一廂情願了,他是個商人,他是個官老爺!你們難道不知道,他其實是南海縣的知縣!?韶州打仗!?關你們屁事!誰贏誰輸,你們該激的錢糧,一分也不能少!”
錢糧師爺叉腰咆哮,他其實心裡也沒底。李肆在韶州和英德打敗了兩路朝廷大軍,聽說官兵的屍首塞得北江都堵了,其他地方不清楚,廣東這地方,真要變天,應該就是李肆一句話的事。自古以來就有句俗話,變天算賬,這幫泥腿子敢對抗官圌府,自然有所依憑。
但看李肆這麼幾年的手腳,壓根就不管泥腿子,自己這些話,或許、應該、可能,不是虛張聲勢吧。
“變天了也得咱們來收錢糧!少扯那麼多!”
背吏也呼喝起來,不少背吏差役世代相傳,從明到清,都掌著錢糧催徵,再變上一輪,他們總覺得自己這活計是變不掉的。
“那李肆是李天王!還有人說他是闖王之後,他就是為咱們窮苦人說話的!”
“他辦的英慈院,窮苦人沒錢也給治,之前還殺了一圈貪圌官,你們這樣的人,難不成他還會護著!?”
“該激的皇糧,咱們激,可賬上那些不清不楚的東西,料理清楚了再來收!”
農人們紛紛攘攘喊著,錢糧師爺和差役們也犯了躊躇。
“黃師爺,要不找房師爺問問,看那李天王對這事到底是個什麼路數?”
差役這麼建議道,清遠、花縣、從化和佛岡的工商師爺房與信據說是李肆的紅人,找他請教下局勢“該是穩妥之舉。
“變天?怎麼會想得這麼遠呢?”
處理完韶州的首尾,回白城安慰了自己的三位夫人,李肆就來了青浦,要切實掌握廣州的局勢。
可沒想到;局勢不僅很好,還好得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範晉彭先仲劉興純在各個層面的報告都顯示“清廷在廣東的管制徹底被這一戰給徹底搗爛了。
工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