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那漢人軍官斜著眼一瞟,頓時讓廣南軍官心底一陣發寒。
“滾!”
漢人軍官不耐煩地呵斥著,自然是在怪廣南兵沒搞好治安,甚至懷疑他們是此事的幕後之人。廣南軍官躬著腰,嘿嘿陪笑,招呼著手下縮到一邊。
“媽的……這是咱們廣南國的土地啊!”
廣南軍官一肚子淚水,臉上卻不敢有一絲異樣。灰衣火槍兵的後臺是南洋公司,藍衣兵的後臺是北面的天朝上國,兩方其實是一夥的。
只是南洋公司就足以端掉整個廣南,而天朝上國麼……北面交趾國鄭主可比廣南阮主強,卻在短短半月內覆亡。那個龐然大物一直沒打廣南國的主意,已經夠讓廣南人磕頭直叫老天爺保佑了。
這兩方人馬在會安橫衝直撞,他這個會安守備,能有什麼意見?
現在他最擔心的,還是被捲進了南洋公司跟會安當地商人的恩怨之中,希望南洋公司不會遷怒自己,還有廣南的會安槽司吧……
“李順,你指揮得不錯。年中我就要回鷹揚軍了,有沒有興趣跟我回去?我可以推薦你進新建的長沙陸軍學堂,雖然不如黃埔學堂那麼顯赫,可學出來也是個副尉。”
這漢人軍官正跟一個部下聊著天。
那叫李順的部下是今年輕人,臉頰已曬得發黑,身上氣息一半質樸,一半精悍,他靦腆地笑道:“哨長您過獎了,我也就是死揹著操典。回去的事……我在南河仙開出了三十畝地,可是捨不得呢。”
哨長恨鐵不成鋼地一巴掌拍上他肩膀:“老惦記著地作啥?這一路兵當下去,搏不了光宗耀祖,也能搏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