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3】
師爺見東家對最新的條目起了心思,趕緊chā話。
“聽東家辦銅的人說,蔣贊好像是在浛洸那起了個關會,把過關商人都糾合在了一起,靠著他們抹平了虧欠,至於給了關會什麼好處,那就不清楚了。”
李煦眉頭漸漸舒展,關會……
“湖南那個chūn暉堂,不是還有我的份子嗎?遣人跟他們東家聯絡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吩咐過師爺,李煦心念再轉,雖然他以幫補曹家虧欠的名義攬過了曹寅之前的鹽務,又能有一大筆進項,可自己和曹家都還有大筆虧欠,怎麼也得向戶部jiāo代一下,免得他的主子皇帝臉面受損。既然蔣贊那樣的xiǎo人物都能在鈔關上攬出厚利,他這個一跺腳江南就得抖三抖的蘇州織造,怎麼也得試著伸伸手。
定了定神,李煦又翻起另一本賬,這是給他主子皇帝籌備萬壽禮的織造賬目,瞧著密密麻麻的數字,李煦又是一陣頭疼。萬壽禮的佈置可是要剮了他的老ròu,從西直mén到暢chūn園,綵棚就要搭二十里地,光這耗的綵綢……
數千裡之外的廣東英德,李肆並不清楚自己的另一個家mén正一邊頭疼,一邊可能讓自己頭疼,他現在也在頭疼。
“扭捏個啥?你是師傅,我是學生,我nv兒家都不在意,你一個大男人怎的還這般臉薄?”
jī冠山下,司衛訓練營地的靶場,嚴三娘豎起一對tǐng直的柳葉眉,喝斥著正捏住一根xiǎo教棍,爪手爪腳很是拘謹的李肆。
這會她正端著一枝火槍在瞄著靶子,可之前練武的慣xìng太重,一雙長tuǐ站成半馬步,雙臂蓄力十足,彷彿下一個動作不是扣扳機,而是飛撲三十步而去,用槍口戳在那靶子上。
她已經知道這姿勢不對了,連續幾發全都打得不見蹤影,換了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常人來,成績也要比她好得多。
所以她要李肆來糾正姿勢,而李肆卻拿著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