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撞過面;難說什麼時候白鬼就要上門來搶地盤。”
範浦歸出身通事學院;在本土通事院裡還見過全球殖民形勢圖;聽梁正道這話;噗哧笑道:“梁叔你這藉口也太沒邊了;那兩幫白鬼的戰爭跟咱們還隔著綿延群山和一個大草原;拿中洲作比較;不列顛的十三州在建州朝鮮;法蘭西的地盤在河北;咱們梁州在天山……”
梁正道臉皮很厚;依舊笑著:“他們不找上門來;不等於咱們不找上門去嘛。”
這個臉上刻滿了海風侵蝕痕跡的漢子昂首環視;東面南面是海;北面西面是山;山海間蘊著濃濃的滄莽古意;那是千萬年來都未曾有過人世煙火的寂寥;可隨著腳下港口;以及港口之外;紅牆黑瓦綿延不絕延展開;這滄莽一分分黯淡。城市之外;被整齊田壟分割的塊塊田地;以及正在耕作的人牛;更描繪著一副人世盛卷。
“這是上天所賜之地就等著身負天命之人來取。我們大英代華夏而得天命;怎麼能坐視這樣的空白之地;被那些白鬼輕而易舉奪走呢?十三啊;你爺爺對我說過;我們來東洲;不僅是為自己的富貴基業;為東洲人求富貴;還是為國家拓土謀利……”
梁正道臉上泛著紅光;那是投身於崇高事業的自豪;他向東伸展手臂;攤開手掌;似乎要將那裡的平原、群山盡握手中。
“在中洲本土;一畝地一間房就已是一筆小財;可在這裡;一畝地算什麼?一草而已;一頃都不放在心上我派的探索隊向北向東走了千里;這幾年踏遍方圓百萬裡山水;除了零零星星沒開化的黎人;就再沒誰染指。直到踏上了東面的大湖湖畔;才撞上大批黎人和歐羅巴的白鬼。”
“十三你是學通事出身的;應該知道;歐羅巴的白鬼仗著先來;隨手一劃;未來足以容千萬人的土地就是他們的了。這樣的土地;已經不是簡單的百年基業;而是決定三百年乃至五百年氣運的財富。這財富就在我們眼前;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