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都沒有等到夫君。
我想,興許是夫君有事耽擱了。
又等了三天,我依然不見夫君的蹤影,我的心開始有些慌了。
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見夫君一身是血,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裡。把我給活活的嚇醒了。
於是第二天,我從菜地裡挖了幾根羅卜,打包成一個小包袱,我決定走在這茫茫無涯的桃花林裡,去找夫君。
這片林子很是詭異,桃花一直在盛開,卻沒有凋落的頹勢,茫茫無際的桃花林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穠豔的流光飛舞。走了一陣之後,我心虛的朝身後看了看,已經看不到來時的路了,只有一片璨若煙霞的花海。
我鬱悶的想,這些桃樹怎麼只開花不結果子呢。不過,不結果子也好,這萬頃的桃花要是全都結了果子,那我和夫君兩個人,哪裡吃的完,果子掉在地上都要壞掉了。
直到太陽快落山了,我才看到在璀璨香豔的花海深處有一處人家。我滿腹狐疑的在門口轉了三四圈,最終確定——我又轉回來了!
可是,我明明走的就是直線啊!為什麼我又轉來啦了啊。
我鍥而不捨的揹著包袱又試了七八次,每一次都能在太陽落山之前,準確無誤的再次返回夫君的那處小房子。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片濃郁的桃花林,肯定是被夫君下了五行八卦陣,只有他知道破陣之法,只有他才能走進這片桃花林。我默默地溫習著五行方位的知識,打算用八卦的力量去破夫君的五行八卦陣。
我是我悲哀的發現,那五個方位,我根本就找不著北……
這天,不肯向命運低頭的我又揹著包袱出發了,結果還是不出意料,不足為奇的繞回了院落的大門口。
我無可奈何的撲在門前的石階上,望著夕陽哀嘆。
忽然,一個銀髮的少年闖入了我的視野,看樣子很可疑。我趕緊爬到了樹上去躲了起來。
這個飄逸的銀髮少年的肩頭上還站著一隻穿著鎧甲的,威風凜凜的小松鼠。我隱約能感覺得到,這是松鼠是由妖進化成的精靈。
只見這個銀髮少年好
奇走到池塘邊上裡,不由得驚歎:“陛下將七重天封印了起來,沒想到卻在此處建了這個一個住宅。陛下設定這樣的封印,著實令人費解。”
我的心頭猛然一震,陛下,陛下指的難道是……夫君?!
忽然,一股莫名的強風憑空颳起,直打到那個銀髮少年的身上。
銀髮少年似乎比較孱弱,竟被狂風……吹倒了!
那狂風吹倒的不止銀髮少年,也把一棵我因為無聊而栽到池塘邊上的纖弱小樹苗給吹倒了。
銀髮少年雖然弱不禁風,但是他卻能反應敏捷的一把抓住小樹苗。
也許他頗有潔癖,手上沾了是沾了泥巴,他略嫌髒,馬上就用池塘的水小清洗自己的手,他還讓他肩膀上那隻穿著鎧甲的威風的松鼠,刨了個比原來深十倍的坑,將那棵小樹重新埋了起來……
銀髮少年滿意的看著小土丘上冒出的兩片樹葉,開心的笑了。
我隱匿在桃花樹上,淺淺一笑,這哪裡是可疑人物,這樣一看,分明是個好青年,只不過,有些好心過頭了……我默默的為那棵被活埋的小樹苗默哀兩秒。
趁著那個銀髮少年不注意,我小心翼翼的從桃花樹上蹭下來。
我拔出了夫君留給我的劍,悄悄來到那個銀髮少年的身後。
正當那個銀髮少年和他家的小松鼠都在對著那個小土包傻笑的時候,我的劍已經抵在了銀髮少年的脖子上。
那隻小松松立即炸毛,跳到主人的身後,對我猙獰的齜著牙。
我輕咳一聲,警告那隻小松鼠:“你別咬我,不然,馬上就叫你的主人身首異處!”
小松鼠眨了眨水汪汪的小眼睛,黑不溜秋的,可愛的緊。
暈,示威不成就要賣萌麼?
那個銀髮的少年卻淡定的站起身來,還從容不迫的彈了彈身上的泥土。
銀髮少年說話,是一種寒氣逼人的語調:“姑娘,你能出現在此處,就證明我們絕對不是敵人。在下是星瀲,是天兵團的參謀長,從來都不曾拿過利器禦敵,手無縛雞之力,更不會威脅道姑娘的。姑娘可否允許在下,轉過頭來與姑娘說話。”
我看星瀲文質彬彬的,確實也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我琢磨一會兒,覺得自己和弱不禁風的星瀲比起來,我至少還有幾分縛雞之力,於是我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