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素,只顧自己玩樂,心比鋼管都粗硬。每次被女友抱怨太過冷淡都會更加變本加厲地遊戲人間,要讓他學會關心體諒別人,那機率跟海水倒流、旭日西升一樣,不存在可考性,若不是付丞雪年齡小又是男孩,他都以為一向熱愛大胸長腿的狂野肉食男終於突破下限,向蘿莉伸出魔爪了……
壓下所有多餘的心思,試探般調侃道:“這才演了一出父子,就真把自己當奶爸了?”
容白不予理會,反而淳淳教導付丞雪。
“小傢伙,你以後進了這行挑選經紀人,可千萬慎重小心!要是挑到比演員還大牌的經紀人,就等著像為父這樣被欺壓到底了……唉,說多了都是淚!”
徐景文嘴角抽搐,抽起劇本敲上容白腦門,罵道:
“你還來勁是吧?還‘為父’?我真要虐待你就不會特地讓助理跑到山下買熱飲了,凍死你這不省心的先!”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愚人節啊,感覺又到了騙人不用負責任的時候了……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今天三更哦~
☆、——043——
“秦門,第一百三十七幕,第一場,父子分別,ACTION!”
江寒本打算趁江水睡覺時偷偷下山。
高大健碩的男人把留書的玉簡放在床頭,偽裝成周遊列國的遊者,仗劍揹包,站在門口躊躇半天,始終沒有踏出腳步,眷戀不捨的目光一次次劃過少年的睡顏,幾次都忍不住走回床邊,盯著兒子稚嫩恬靜的臉痴痴發呆,把頰邊亂掉地發撥回耳後,從來沒有的優柔寡斷。
臨到頭來才發現——邁出這一步,竟比想象中艱難。
他愛他的兒子,更甚他的妻子。
這種血脈相承的朝朝暮暮,遠比一見鍾情的剎那花火更能牽動他的心跳。
裝睡的人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直直看向父親,黑眸中透不出一絲光亮,似乎看著男人,又彷彿目中一無所有,宛如冬季夜晚的冰湖,水光隱動中夾著冷漠,暗潮洶湧被壓抑在脆弱的防備之下,折射出讓人驚心的凜然隔閡,男人此時就有種被直擊胸口的感覺。
——似乎再也無法承受這目光,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呼吸變得粗重,說:
“吾已寄信給師叔,不過數日就會有人入谷來接,汝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