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鷹,不只是獅王獨有體會。在往後,所有請付丞雪演戲的導演,都將對此感同身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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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開學,付丞雪要去省城上初中。
付丞雪加入《秦門》時已是最後外景,後期也完成過半,等到學校報名,正準備去送審。吳起是常客,不賣肉不裸·露無對映無敏感點,故事構建一向順從史實,不瞎編亂改,從來都很順利。所以檔期也早早定好,是在十月國慶。
這次卻有些意外,陪審時說回去等訊息,等了幾天都沒回復。
蘇鎮雨的粉絲開始在網上煽風點火:
#不是有膽子換下我們小龍麼,這不連審片方都不買賬了!#
#唉,不作不死,明擺著唄,《秦門》踢掉小龍,風水就轉不動了,看來連龍王都看不過眼!#
但現實卻給蘇鎮雨的粉絲狠狠一巴掌!
事情的起源於一位大領導的孫子,小名白楊。
小白楊的母親是審片人員之一,觀感自不必說。
白母工作前把小白楊放在隔壁會客室,留下護理專業出身的女保姆在旁照顧,審完片後,回到會客室接兒子,就發現小白楊站在牆邊表情難過,還以為受了什麼委屈,急忙跑過去抱住孩子,還不忘瞪一眼手足無措的保姆。
小白楊卻奇怪地豎起耳朵,一牆之隔就是審片室,眼鏡片後的大眼睛一眨,歪歪頭問母親:
“我剛才聽見隔壁的小哥哥好像哭得很傷心,現在就沒在啦!”
白母一聽可是嚇得毛骨悚然,隔壁一幫子大人審片,哪有什麼男孩,莫不是撞邪了?白母立刻神情嚴肅地請假回家,路上小白楊被母親緊緊護在懷中,還好奇地問:
“媽媽,眼淚是澀的麼?會讓嘴巴麻麻的,心裡怪怪的?”
白母靈光一閃,想到影片裡是有個少年演技震撼人心,低頭壓抑激動地認真問小白楊,“你怎麼知道的?”
小白楊可愛地撅起嘴,有點賭氣地說:“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剛才我感覺到隔壁哥哥哭得時候,嘴裡就怪怪的很難受!”
白母心臟怦怦直跳,說不出話。
大步拉著小白楊往回走,路上遇到同事,“怎麼又回來了?”
她沒心思回覆,敷衍地點點頭,拉著小白楊的手越來越緊,步伐越來越快,上樓梯時高跟鞋拐掉了,她索性把另一隻的跟也拔掉,踢踢踏踏進入審片室,就讓保姆去要《秦門》送審的片子。
等待的過程總是異常緩慢。
白母因緊張手心冒出層層汗水,握著小白楊的手都開始黏膩,可小孩還不知道掙開,因為他感受不到“黏膩”。
小白楊從三歲就查出一種稀有的疾病,叫:五感退化。形、聲、聞、味、觸都漸漸消失,其中屬味覺喪失尤其嚴重,連“澀”和“麻”還都是在四歲之前教會孩子的感覺,可就是這兩種,也都在記憶中褪色,只餘下心理印象。
保姆拿回片子,白母迫不及待地放進機器播放。
快進到江水第一次出場,悄悄揮手讓保姆又去職工食堂拿了鹽和花椒。
這場是哭戲,小白楊看得目不轉睛,指著畫面中的江水說:
“就是這個哥哥。”
小白楊看不太懂情節,只是在江水站在樹後徹夜等候時,摸摸胳膊似乎表現出冷。等江水受傷時,又下意識手背動了動,呲牙咧嘴,有點疼。等到那場驚豔的哭戲,原本嬉鬧的小白楊整個臉都拉下來,又傷心又氣悶,衝江寒躲在房頂的鏡頭罵道:“壞爸爸!”
這不難理解。
小孩對精神能量的接收遠遠超過成人,這也是為什麼世人常說人越小越容易看見靈體。
剛才在隔壁雖沒看到畫面,但精神力流進嘴巴的感覺依然傳達過來。
等這組鏡頭結束,小白楊甩著腿,酒瓶厚的鏡片後大眼一眨一眨地盯著螢幕,白母先拿起鹽和花椒:“你嚐嚐,哪個味道和小哥哥哭得時候比較像?”
小白楊先拿了花椒,嚼了兩下,又吐出來,搖搖頭,“不知道什麼味?不麻也不澀!”
白母失望地垂下眼睛,花椒很麻,哪怕吐出來,澀澀的感覺也比鹽重。
小白楊看出了母親的失落,蔫蔫地垂下小腦袋,乖乖又用指尖戳了下鹽,塞進嘴巴里,驚奇地瞪大眼睛,“跟哥哥淚水的感覺有點像哦!但又不太澀?感覺怪怪的!”
白母立刻抬起頭,“這是鹹味。”趕緊又讓保姆去買了一堆帶鹹味點心。
結果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