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忘記你。
今天,你的手機關了嗎?
我想讓記憶的碎片填充現實的空白,北方的風很大,淚流出來很快就會幹 再悽慘的哭聲也會被吹遠,嘴裡只有故鄉的茶葉留下的釅澀,長久不褪,猶如掩簾後一聲悠長的嘆息。我拒絕一切,儘管有一種不知名的悸動,可矜持依舊,於是,只有在另一種寂寞中沉溺下去,傷了,痛了……當心口撕裂的劇痛向我湧來的時候,就給自己吃冰淇淋,品嚐那種一半甜蜜如吻一半苦澀如淚的“真愛”。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一切都會遠去。
我始終相信生命中最初的也是最終的幸福,那是我靈魂中沉淪的宿命,是永難捨棄的。就像生命中最珍愛的,往往不著痕跡,只在回憶最深處,留有單純餘地。
總希望自己能夠心平氣和地面對生活中種種的浮躁,能夠坦然面對一切。以前,我從不相信命運的安排,但是一點點地長大,一點點地對世界和自己失望,也許,有些東西真的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但是我依然會一步一步走好自己的路,未來會發生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方向始終是向前的。無論如何我不會輕言放棄,我會把握住屬於自己的東西,我懂得珍惜,懂得用感激的心去生活。
在北京的晴空下,這樣的季節,是雲的灑脫,不能把春天的林野虛擲成搖搖擺擺的歌。這樣的季節我應該無怨無悔地走過!
夢圓時分(1)
李睿
自畫像:李睿,男,生於1983年5月3日,不知籍貫,不知名號,亦不知其祖宗世譜,幼時情況不詳,後畢業於江蘇省新海中學,長而顛沛流蕩,才無所用。一身弱骨,或踟躕於高手雲集,或戰懾於主任之手,或驚恐於同學問詰,或惶愧於工作失誤,棲棲惶惶,了無定奪。釋儒道皆無深緣,真善美卻未失落。喜好餘秋雨散文,冒昧模仿,盼各位見諒。
皓月當空撒銀輝,
夢醒時分燈仍明。
清風拂面涼如水,
華宮折桂幾人回。
又是一個寒冷的夜晚,寢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望著一閃一閃的電腦螢幕,就好像又看見了在黑色七月之前在書桌前埋頭奮戰的自己。剎那間,高三發生的一切都像是昨天一樣從腦海中閃過,很清晰,清晰得就像那張雪白的紙,那張寫著我的理想和希望的紙……
——代題記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知識分子家庭,父母都是老師。很平淡地度過了小學、初中——在幾次重大考試中都沒有什麼懸念——小學考上了市區最好的初中,然後是同一所學校的高中部。
和大多數男生一樣,遊戲機、電腦之類在業餘愛好中佔突出地位。平日給人的印象是成績不錯,還挺活潑,也經常有親朋好友半真半假地說:“你以後上清華吧�”聽聽而已,從來也沒當真。上了高中,愉快的高一讓我認識了很多新朋友。高二文理分科,以數理化為強項的我選擇了理科,儘管班主任施加了巨大壓力,還是去學生會做了一年的宣傳部長,辦了校報,弄了廣播,和一群同樣對宣傳工作有熱情的同學們做了一些事情。高三伊始,氣氛似乎漸漸凝重起來,大家對於未來的考慮似乎也比原來更多、更深入,我只知道自己好好學習,成績還行,除了清華、北大好像上個一般重點沒什麼問題。上什麼大學真正成為我認真思考的問題,大概開始於高三下半學期,而真正的故事應該從第一次模擬考試說起——
一
其實我並不是一直都不想去考慮我應該上什麼大學,而是我一直覺得,這個問題考慮得太早沒有什麼意思,到時候考什麼分數就上什麼學校,現在好好學習就是了。所以有人問我以後去哪裡,我總是笑而不答,抑或是“隨便”。我總是想,誰不想考清華,誰不想考北大,可是成績明擺著不夠呀。正是這樣複雜的心情,伴隨著我度過高三一次又一次的考試,成績波動不大,年級第十名左右,總在離清華、北大有些差距的地方吧,而每次考試完畢,父母也總是說,“成績還能上,下次再努力”。終於,被視作高考真實演練的模擬考試到來了。
我不記得我是否為一模做過特別充分的準備,似乎特別從容,因為我們年級裡存在肯定去清華的“三人組”,而後面的第二梯隊則互相競爭,但是和第一梯隊總有差距,沒有人有把握能考得好。在這樣的情況下,好和差似乎意義也就不大了。一模的題目很難,考完後感覺不好,但是成績出來卻讓我呆了好長時間:全市第三名。
這個成績就意味著我至少擠掉了年級裡“三人組”中的一人,而這是被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