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嘆了一口氣道:“小雅,正因為這樣,剛開始也把我矇蔽了。現在我想明白了,為什麼我們倆會同時來到這個詭異的地方,卻又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來的,那是因為我們都不在現實中,我們這是在夢境中。”
徐若雅驚訝地道:“李冰,你是說這是一個夢?那既然是夢,總有醒的時候,就算他們是鬼,那也只能是虛驚一場,怎麼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呢?”
李冰道:“小雅,你聽說過同時有兩人進入同一個夢境嗎?肯定沒有。所以,這雖然是一個夢,卻也是真實的。我雖然不敢肯定,但卻總感覺這是鬼魂變出的虛幻之境。如果我們不能在七天內走出這夢境,那麼就將大禍臨頭。特別是你,假如在這份冥婚證書上籤了字,那就算是大羅金仙再世,也無回天之力救你了。”
徐若雅臉色蒼白,驚恐地道:“李冰,你肯定瘋了!”
李冰明白自己不可能讓徐若雅這麼輕易相信自己,除非自己能拿出證據。偏偏徐若雅又看不出這是一份黃紙寫的冥婚書,這讓李冰愁得皺起了眉頭。
李冰雙手插入了自己口袋,在徐若雅房間內來回踱著步。他看了看房間內老式掛鐘,離子夜十二時還只有不到一個時辰了,這讓他心急如焚。
忽然,他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急切地對徐若雅說道:“小雅,你記得,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能在這份所謂的委託書上簽字!我會找到證據讓你相信我所說的一切的,你等著我!”
李冰說完匆匆離開了徐若雅的房間,在走廊中見四下無人,這才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向樓下走去。
李冰剛才摸到了口袋中的僅有的幾百元錢,突然心中一動。他料想這份冥婚書上佈滿了重重的陰氣,就是為了不讓徐若雅無意中看出生疑。
既然鬼魂在這虛幻夢境中,陰靈之力重點保護了那份假的委託書,那肯定有其他薄弱的地方。而最能讓徐若雅相信自己的,就是讓徐若雅親眼目睹這個旅館中使用的貨幣是冥幣。
因此,李冰這才悄悄摸向底樓的吧檯,試圖找到證據,從而讓徐若雅徹底相信自己。
他見四下無人,悄悄溜進吧檯。一切順利,他發現吧檯上的抽屜居然沒有上鎖。李冰悄悄地從抽屜裡取出一沓紙幣,正想離開,卻聽到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李冰大驚,趕緊隱在吧檯下面偷眼向樓梯口看去。
待他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是徐若雅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李冰暗息尋思,這肯定是徐若雅不相信自己,見自己匆匆離開,便跟在他身後想看個究竟。
李冰剛想從吧檯下鑽出來,突然覺得臉頰邊似乎有什麼東西。他轉臉一看,嚇得大叫一聲,一下子從吧檯後躥了出來。
他剛才無意中的一瞥,竟然發現一張死人臉與自己正面對面。那死人臉,正是老闆娘的臉蛋。只是比平時見到的老闆娘更可怕的是,此時老闆娘的臉蛋上,隱隱罩了一層綠光,雙眼緊閉,臉頰上不時地有白色的蛆蟲鑽進鑽出,散發著陣陣腐臭。
聽到李冰猛然大叫,從吧檯下滾了出來。徐若雅也嚇了一大跳,雙腿一軟,從樓梯上滴落了下來,正好跌在李冰的身邊。
徐若雅摔得痛極了,呲牙咧嘴地直哼哼,不住地埋怨著李冰。
李冰也正驚魂未定,他定了一下神道:“小雅,我們快離開這裡,剛才我在吧檯下發現了死人,那個死人正是這裡的老闆娘。”
“你說誰是死人?”,一個陰冷的聲音怒吼了起來。李冰抬眼一看,吃驚地發現,老闆娘正端端正正在坐在吧檯上,和平時並無分別。
李冰用手指著老闆娘,顫抖著道:“你……你不是人!我剛剛明明看到只有你的頭顱藏在吧檯下,而且臉都爛了,還發出腐臭,怎麼這會兒突然出現在吧檯中?”
老闆娘惱怒地道:“小雅,你看到了吧?你好心請這小子住在我旅館中,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個賊。他來偷我旅館吧檯中的錢,被我發現了,竟然還血口噴人,說我是鬼!真是豈有此理!”
就是這時,旅館大門也吱呀一聲開啟了,陳挺軍拎著兩隻帶血的野兔站在了旅館門口。他見到旅館大廳中那緊張的氣氛,不由得問是怎麼一回事!
老闆娘見到自己兒子回來了,更是沒好氣地說道:“挺軍,沒想到這個姓李的小子竟然是個賊!他到我吧檯中偷錢讓我發現了,居然血口噴人誣陷我是鬼!”
陳挺軍臉色鐵青著走到李冰面前,冷冷地打量著李冰,一聲不吭。
徐若雅見到陳挺軍,一下子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