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這麼倒黴啊,出來旅遊露宿也能遇到這樣的鬼天氣。”只穿了一件睡衣的杜文攤開雙手目送被狂風颳走的簡易帳篷,滿臉寫著無奈。
因為電閃雷鳴的緣故,不敢躲在樹木下面避雨的杜文頭吹得像鳥巢一樣凌亂,身上的睡衣也早已溼透,非常狼狽地朝著山頭方向跑去。
“能找到個山洞避雨也好啊。”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想要重支起帳篷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杜文只有在心底祈禱能找個地方避雨。
“咚。”
由於地面過於溼滑,杜文還沒跑幾步,就狠狠地摔在地上,滿身沾滿泥漿。
“靠!老究竟是招惹到誰了,老天竟然這麼懲罰我。”倒在地上的杜文有些憤怒,雙拳狠狠地砸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帶泥的水花。
“真是他孃的倒黴透頂爛運氣,畢業一年了不僅沒找到工作,就連女朋友也跟我分手。活了二十多年,我杜文從未犯過法,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但是他孃的上天怎麼就不眷顧我啊,五年的感情也說斷就斷,為什麼偏偏要讓我這麼失敗?啊!”杜文大聲地出喊叫,同時站起身用雙腳奮力地踩著地面的積水,想要將內心的壓抑全部洩出來。
幸好不是在神農架外圍的旅遊區,已經深入內部無人區的杜文的這番行為倒是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杜文不單單是向著天空大喊大叫,還踩踏地面的積水,對著周圍的樹木拳打腳踢,就這樣反覆折騰了幾個小時,直到精疲力竭停了下來。
反正全身已經溼透,杜文索性也不再找山洞避雨,就這樣頹廢地坐在冰冷的岩石上,抬起頭仰望著漆黑的夜空,滿是汙泥的臉上流露出痛楚的表情。
杜文在大學學習的是數學專業,由於專業過於冷門,畢業過後根本找不到稱心如意的工作,而就在一週前又被女友無情地拋棄,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工作上的不順心以及多年感情的中斷,這些都讓杜文感到極度傷心和失落,感覺自己的人生很灰暗。
在經歷了一週無精打采的生活之後,孤獨的杜文帶上一些簡單的旅行用具,決定前往原生態森林自然保護區——神農架短暫旅遊。
杜文想要遠離城市的喧鬧和浮躁,去那裡呼吸下鮮空氣,同時也打算拋棄心結,試著放開這段感情,開始的生活。
“嘀嗒、嘀嗒。”
大雨終於停歇了,只有少量的雨水還順著樹枝跌落在杜文的臉上。
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朝霞慢慢地佈滿了天空,杜文知道天終於亮了。
在經過昨晚的洩之後,杜文感覺自己心情好了許多,雖然身體還十分疲憊,但是精神卻非常放鬆。
太陽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照射在身上能夠感覺到一絲溫暖,杜文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情不自禁地回憶起和女朋友在泰山頂上等待日出的溫馨場景。
直到天空的驕陽漸漸被什麼東西遮住,令地面留下大量的陰影,杜文終於從憶想往事的狀態中回醒過來,喃喃道:“是時候開始的人生了。”
想明白過後的杜文一改剛的頹勢,雖然此時衣衫汙穢,面目難辨,但是整個精神狀態卻都不一樣了,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杜文挺起胸膛,用炯炯有神地目光掃視著天空。
看著天空中出現的詭異現象,彷彿身體被什麼東西牽引住似的,杜文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大聲驚呼到:“半,半個太陽?”
果然,此時天空中只剩下半個血紅色的殘陽。
看著盤般大小的太陽被遮住了一半,剩下的那部分也越來越小,光亮也愈來愈暗。杜文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對了,這是日食,今天聞上說是有日全食的。”
“嗚……呼……”
一黑一白兩股氣流以奇特的軌跡悄悄在杜文身邊盤旋,微弱的氣流激揚起一陣陣微風。
其實從開始生日全食時,杜文身處的左右兩方就以肉眼可見的度形成了這一黑一白兩股旋轉的氣流,這也是當時杜文為什麼會感覺到自己身體就像受到牽引似的。
隨著日全食的進行,這兩股微弱的氣流開始以截然相反的方向移動,它們的執行軌跡竟然是一模一樣的,都是類似“”型弧線,從目前的勢頭上來看,要勾畫出兩個連線在一起的反向半圓。這兩股氣流在移動的時候都遺留下一些氣息在原地,漸漸的,地上這一黑一白兩種氣息越來越多。
兩股氣流隨著距離的拉遠,威勢也在逐漸變強,就連自身的旋轉度和移動度也都開始加。
當天空中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