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與他打招呼,因此悶在一旁,然後,丘靈看到他身邊有人。
是一個梳馬尾的年輕女子,廿多歲,打扮妖嬈二件小小上衣既遮不住腰又掩不住胸,配三個骨褲子以及一雙鮮紅色漆皮高跟拖鞋,作這種打扮的怎會是善男信女。
她摟著他的腰,他們跳進一輛紅色跑車疾駛離去。
丘靈面色轉為煞白。
同學找到她,詫異地說:“你怎麼在這裡,還以為你走失了,快過來。”
奇是奇在那天丘靈自圖書館回家,譚之恩已經坐在客廳剝花生吃,他換了白襯衫,看上去更加漂亮,他朝丘靈笑。
他這樣兩邊跑,累還是不累?
回憶到這裡,有人打斷丘靈的思緒。
是與她打過架的那兩個女孩子,正在門口張望,丘靈朝她們招手。
她倆躊躇,丘靈再三保證不再生事,“請過來。”
丘靈把手錶脫下,遞給她們,“給你。”
那兩個女孩疑惑地問:“為什麼?”
丘靈很平和地回答:“我將去領養家庭,不知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遇著些什麼樣的人,大概什麼都保不住,你們不搶,也會有人搶,我已經看開。”
那兩個大女孩不禁沉默,其中一人伸手接過那隻小小塑膠表。
丘靈笑了,“顧得住性命已經很好,一隻手錶算什麼。”
那兩個女孩已有十四五歲,自然聽得懂這話。
丘靈問:“你倆是姐妹?”
她們搖搖頭,“但現在是了。”
很少有人願意領養年紀那樣大的孤兒,不知她們有什麼打算。
她倆自我介紹:“我叫唐佩蘭,她是羅雪華。”
丘靈朝她們點點頭。
她躺到小床上,閉上眼睛。
無論在什麼地方,黑暗中,老是怕有人來襲擊,總是非常醒覺,像一頭野獸多過一個人。
那日,她不理會譚之恩,回到房間去做功課,忽然覺得頸後有人噴氣,猛地回頭,原來他就站在她身後,她像見到蛇蠍似跳起來。
“咦,別怕別怕。”
丘靈揚聲,“媽媽,媽媽。”
譚之恩舉起雙手退到門外,“她打牌還沒回來,丘靈,我無惡意。”
丘靈見他退後,稍微安心,“她不在,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你。”
“我?”丘靈瞪住他。
“是,剛才在戲院門口,你可是看見安娜與我?”
丘靈避無可避,只得答是。
譚之恩沉默一會兒,“你可是打算告發我?”
屋內只有兩個人,丘靈不放激怒他,只是不出聲。
譚之恩說:“其實,我想向她說明已有一段日子,只是不知怎樣開口,由你來披露,倒也是好辦法。”
丘靈意外。
“你還小,不明白男女之間的關係,”譚之恩笑笑,“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用你母親的錢,而且,對她不忠。”
丘靈駭笑,這個男人,倒是坦白。
“可是,這本是一項交易,她十分明白需要付出什麼,又會得到什麼,你不必擔心。”
丘靈街口而出:“你們不打算結婚?”
“結婚?”他像是聽到世界上最奇怪的兩個字一樣,“不不不,我將到日本發展,那邊有人請我過去做模特兒,日內我將啟程去發展事業。”
丘靈張大了嘴。
“你還是做功課吧,由我自己來同她說。”
這時,丘雯嵐回來了,看見他倆在說話,且臉色沉重,不禁奇問:“咦,商量些什麼?”
譚之恩答:“我的確有話同你講。”
他把女友拉到一角,朝她攤牌。
丘靈記得母親先是不住央求,願意付出更高代價,留住這個年輕人,繼而摔東西、痛哭,可是一切無效。
丘靈覺得母親的尊嚴蕩然無存,並且詫異一個人怎麼可以去到這個地步,據說,上了毒癮之後,也會變成這樣。
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