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學校的圖書館裡,尋找和創造一切機會與她談論關於作文方面的知識。張裕是個比較喜愛閱讀小說的女生,長篇的沒時間看,太短的又覺得讀完後意猶未盡。於是我便經常利用空閒時間寫點自認為是大作其實並不成熟的小文章給她看,每次接過我寫的文章她都顯得非常高興,可事後卻並不發表感想,最多是在我的面前輕輕一笑,便轉身離開。而我卻認為,她沒有對我寫的文章進行評論,就是預設了自己愛看。藉助這種動力,我將三天寫一篇的進度提升至一天寫一篇,透過自己不歇的努力,我的文章終於得到了他的肯定。那天,我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坐到了圖書室的讀書桌前,手裡拿著第一天利用晚自習課時間寫出的文章,滿腹期待的等著張裕的出現。
那天張裕穿著一身米藍色的裙子,帶著一臉的清麗笑容走進圖書室。見我正衝著她傻笑,張裕收斂了笑容。“你怎麼又在這裡?”
我笑了笑說:“小裕,你今天真漂亮。”
“張子寒,誰讓你叫我小裕了?別以為你每天寫文章給我看,就不拿自己當外人。”
“天地為證,我張子寒一向認為自己始終是個外人,在我眼裡,你是我最忠實的讀者,別無他意。”
“是嗎?就這麼簡單?”
我繼續笑著對她說:“當然。充其量也就是相互交流。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張裕用強烈的好奇心向我問道。
“只是你看了我寫的文章後為什麼不能和我談談你的感受呢?唉!”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算了!不說而行,只要你喜歡看,我張子寒會一直為你寫下去的。給。”我將手裡寫好的文章遞向了張裕。
“呵…呵…呵…”張裕情不自禁地笑聲讓我不知所云。
“你…你笑什麼?”
“你真想聽我對你文章的看法嗎?”張裕笑著說。
“那當然,這可是我期盼已久的事情。趕緊的。”我對張裕的話充滿了期待。
張裕一個勁的笑著,不時的把手放在嘴前。
“你笑什麼啊?快說呀!”
“真說啊?”
“快!”
“我覺得你挺適合做幼兒園老師的,哄三歲小孩挺有一套的。”說完張裕繼續笑著。
“你這不是罵我嗎?再說了,你這話不等於說你自己就是三歲小孩嗎?”
“你就別臭美了。實話告訴你,我把那些紙都拿給我爺爺卷漢煙抽了。”
聽著張裕的笑聲,想著我廢寢忘食、苦思冥想寫出的文章最後竟在她爺爺的手裡變成了一縷縷的煙霧。我將頭埋在桌子下哭笑不得。
張裕對我的態度始終冷暖不一,任憑我怎麼在她面前施展我的“個人風採”她依舊無動於衷。在尋找無數次機會接近張裕的屢屢失敗背後,我終於決定和死黨劉郅上演一出叫人無從懷疑的英雄救美,以便取得她對我的信任與接受。
一天晚自習結束後,劉郅在張裕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企圖對她動手動腳。之前我們約好見好就收,可劉郅當時居然真的對她不懷好意,害得我及時出現將我的死黨暴打一頓才避免了一場假戲真做行為的發生。
那段時間,每個晚上我和張裕兩個人經常一起坐在學校圍牆外不遠的洪澤湖畔,看著鋪滿水面的月色,聆聽魚兒時不時撲打著湖水的聲音,感受彼此許下的諾言,當她輕輕地將頭靠在我的肩膀,當我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透過朦朧的月色,看著她紅潤無暇的臉,帶給我的幸福總覺得是那麼的地滿足。
記得有天晚上,我們象往常一樣在湖邊靜靜地坐著,忽然發現班主任也正與剛從師範學校畢業的一名女老師在不遠處的小水溝旁卿卿我我。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們身後,佯裝著感冒的樣子捂著鼻子咳嗽了一聲,班主任聽見後嚇得慌不擇路,不慎掉進了水溝裡。我拉著張裕的手欲做逃離。當時我一臉慶幸的對張裕說:“還好不是班主任先發現我們,要不然就是把你讓給班主任我估計也逃不過他對我的處理。”
“誰跟你一樣啊!快走吧,明天就等你班主任收拾你吧。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我是誰。張子寒,我這麼喜歡你你要再出賣我,我非跟你拼了!”張裕顯得非常緊張。
“我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如果他敢收拾我,我就到校長那去告他,一告他不為人師表;再告他亂拉男女關係,有傷風化。”
張裕將頭靠在我的懷裡,撒嬌般地說:“我就是喜歡你這點小聰明。”
就在我們倆的身影消失在寂靜無聲的夜晚,依然能清楚地聽見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