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她的父母卻希望她能回到家鄉,不願意看她一人在外吃苦受累。張裕問我是應該回去還是留在杭州工作。我告訴張裕我已經決定明年復員了,如果到時她還在杭州,我也會選擇到那裡工作的。再說家鄉畢竟沒有什麼好的職業。最終張裕接受了我的建議,決定留在杭州等我復員。
下午我與朱亞洲一同給周國雨和劉新打電話。周國雨告訴我們上海那邊的工作已經確定,一週後去上海一家公司報到,並決定提前來山西看我和朱亞洲。劉新此時正在探親,聽說周國雨來山西的時間後他也決定來看我和亞洲,我們確定7月15日中午12點在藍天賓館見面。
第六十五節 英雄離去
14日晚上9點周國雨就到了藍天賓館住了下來。15日上午11點我和朱亞洲向連長劉二虎請了假後在藍天賓館裡見到了周國雨。面對分別兩年後的重逢我們激動不已。12點整劉新卻並沒出現。
朱亞洲:“這小子不會是在耍我們吧?”
周國雨:“他坐的火車不是說11點到嗎?從車站到這裡也不需要一個小時吧?”
我說劉新弄不好是找不到這裡,迷了吧。
朱亞洲對我說:“你也不想想,一個從特種部隊走出來的人連個路都找不著,可不可能?你以為都像你啊,沒事就迷路。”
“別總拿我開涮,我什麼時候迷路過啊?”
朱亞洲意味深長地說:“你不總在感情上迷路嗎?”
周國雨說道:“你們倆就別鬧了,我看還是給劉新打個電話,問他到哪裡了。”
幾次撥打了劉新的電話,傳來的始終是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暫時無法接通。”
周國雨:“這小子不會放我們鴿子吧?”
我說道:“不可能的,再打他電話試試……”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一點,在撥了劉新無數個電話後結果還是無數個關機的語音提示。
朱亞洲不耐煩地說道:“這小子啥意思?你說他咋回事啊?”
為了確定劉新是否已經來了山西。我撥通了他家裡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您是劉新家嗎?”
“是的。”
“那您應該是叔叔吧?”
“你是……”
“我是他在特種部隊集訓的戰友,我們說好今天在山西見面的,我想問一下他來了沒有。”
劉新的父親沒有回答我。電話裡變的非常安靜。我隱約聽到了叔叔抽泣的聲音。
“叔叔您怎麼了?劉新他人呢?”
“對不起…劉新他……”
“叔叔,劉新他到底怎麼了?”
“劉新他…他出事了………”
劉新的父親強忍著悲痛滿含心傷的告訴我們,昨天上午一家人在北京密雲水庫遊玩時,為了救兩個溺水的學生劉新離開了他們。
劉新,一個與我們生死相交的戰友就這樣走了,沒來得及和我們說上一句話。一次又一次的約定卻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過,想著曾經一起走過的艱難歲月,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在湖北離別時他對我們說的那句話:“兄弟們,有時間一定要來北京來看我,你們不來我死了也不放過你們。”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面對生死兄弟的英年早逝,朱亞洲和周國雨早已淚流滿面。我強忍著撕心的痛不想讓自己哭泣可淚水還是順著眼眶滴了下來。
周國雨簡單的將行李收拾好,告訴我們要馬上趕往北京。朱亞洲衝著周國雨就罵:“你他媽的算什麼兄弟!難道就你一人難過嗎?別忘了我們也是劉新的好兄弟。我們倆馬上去向連隊請假,是兄弟就一起去。”
我含著淚水對周國雨和朱亞洲說:“要不要把這事告訴梁紹康?”
朱亞洲哭著對我說:“還是打個電話給他吧。我現在特想他們,特別想。”
連長劉二虎與指導員謝可聽我們含淚將情況說完後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謝可對我和朱亞洲說:“連隊有幾個戰士探親還沒回來,站崗值班的人員也比較緊張。不過就衝著你們倆對戰友的這份情義,我和連長就決定給你們倆兩天時間去趟北京。7月17日中午12點必須趕回連隊。”
為了節約時間我們選擇乘坐長途汽車,一路高速直奔北京。梁紹康也從服役的部隊趕到了北京。
劉新的遺體已經被火化,追悼會現場的遺像上留給我們的只是曾經熟悉的面容。周圍是一個又一個哀悼和送別的鮮花。站在劉新的遺像前我含著淚水為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