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子童時,清風帶著寵溺的溫柔,而對著他們時,他依舊維持著淡淡的笑容,卻是猶如隔著萬水千山。
光是這一點,雲閒就該把子童給怨上了。
“師兄……師兄……。”雲閒的遊神讓雲悟覺得很是意外,一向謹慎的師兄怎會有?而且方才子童喊著那人時,師兄臉上的神情說明了……猛地,雲悟睜大了眼睛,“師兄,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因為近來傷勢雖痊癒,但是功力尚未恢復,所以夜晚睡著的時候靈敏度也隨之消減了,再加上之前第二書進來的時候曾在空氣裡動了手腳,所以雲悟的能力沒有得到應有的發揮。
雲閒靠近雲悟的身邊坐了下來,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樓玉晟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特意要瞞著樓玉晟的意思,而是直覺的認為這人是可以信任的。
“昨晚清……師叔來過。”
什麼?雲悟一陣驚訝:“他……他怎會?”那般尊貴無雙的人,怎會來了這裡?
“是那高貴之人陪著一起來的。”
至於那高貴之人是誰,他們心知肚明。
“當真?”雲悟還是有種在雲層了飄蕩的感覺,不過很快,他進入了狀態,“他可曾吩咐了什麼?還有那封信,他可曾言明?”
提到信,雲閒難得灑落的神情又警備了起來:“他說,那日下山的時候,他曾在山腳下遇見一人,那人像極了……。”像極了誰,雲閒沒說,可是雲悟明白。
砰……雲悟一拳打在牆壁上,饒是銅牆鐵壁,也裂開了些,更何況只是泥強。
“雲悟。”雲閒大喊一聲,示意雲悟要冷靜。
雲悟沉痛的閉上眼:“師兄我不信,我不信雲暉會變。”那個性格耿直,意氣煥發的雲暉,怎麼會屈服於奸佞之輩?逸紫觀上頂藍天,朗朗乾坤之下,他更加不相信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會不分正邪。
對於這件事,雲閒倒是看得很開:“這個世界上,萬事無絕對。”
外面的腳步聲近了,心知是午飯的時間到了,雲閒便也不再開口。今日的飯菜及好,子童吃的滿桌子是飯。
雲閒不經意的抬頭,看著那邊的地上,樓玉晟並沒有動過飯餐,他依舊如昨晚回來般,躺在木床上。雲閒猶豫了一下,他起身,來到兩個牢房相隔的木柱子邊:“樓閣主。”
樓玉晟沒有反應,還是靜靜的躺著。
“樓閣主……樓閣主……。”雲閒重重的拍了幾下木柱,期間運了幾分內力,深入泥土的木柱子都晃動了起來,可是樓玉晟還是沒有回應。
“師兄,這人的氣息很薄弱。”雲悟蹙眉。
雲閒靜了下來,發現雲悟說的不假,方才他掛心樓玉晟而沒有感應到。但是樓玉晟這是做什麼?之前故意被關進來的事情,雲閒已經覺得有些蹊蹺,可是想不明白,然現在的樓玉晟渾身籠罩著死氣沉沉的壓抑感。他昨晚出去的時候,定是出事了。
是誰能將這個飄逸的男人傷的這麼深?雲閒還當真好奇了。沉思期間,外面傳來了喊叫聲。
不好了……不好了……有歹人闖望月堡……不好了……
頃刻間,望月堡的銅鼓聲作響。外面頓時熱鬧了起來。
牢房的大門開啟了,走進來幾個侍衛,一看穿著,便知是望月堡的精英隊,而領頭的是格飛揚。
“格大俠,這是?”雲閒疑惑道
格飛揚也不擺架子,誠實相告:“今早有人放了話在書信上,送進了望月堡,說是要在午時三刻營救牢房裡的各位,本來這事大家不予理會,可眼下剛到午時三刻,當真有一批蒙面人闖了進來。”【備註:古代一個時辰為兩個小時,一刻為15分鐘,一個時辰有八刻,午時三刻為11點45分】
“哦?”雲閒挑眉,“這事兒何止奇怪,分明是邪門,而且專衝著逸紫觀而來。”
“雲少俠的想法與在下不謀而合,憑著雲少俠本身,飛揚信這毒殺武林中人的事不是逸紫觀所為,而今日之事,怕是有人為陷害逸紫觀再度引起的紛爭。”格飛揚發表看法,當日在大廳上他沒有表明,是因為不想引起暗中人的注意,所以當望月堡主邀請他來看守牢房時,他故裝猶豫,又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只是這幾天下來,除了第二書進出過,最屬昨晚發生了點事。
第二書進出牢房是光明正大,他想懷疑,也無從懷疑起。格飛揚是君子,又不好拿耳朵貼著牆壁偷聽,所以只能在外面守著,而第二書也料定了他這點,所以不怕他的話被聽了去。
雲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