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回憶。”因為那個時候他和哥哥的關係開始變了質,讓他朦朧、又有些覺得新奇。“而現在,我似乎不回憶過去,也不幻想未來了。”
因為他覺得,過去、現在和未來,他的世界已經定格了。過去是哥哥收養了他,現在他和哥哥一起過,未來,也該是如此的。
天空,突然有一顆流星閃過。
流星許願,在這個時空,是沒有這個說法的。但是在地球上,並且在地球上生活過的清風,他是知道的。所以當他看見流星的時候,不自覺的閉上眼。
月光下,雲閒能看清清風長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的。這張倔強的臉,越來越精緻了。待清風睜開眼睛時,他突然又覺得自己可笑。擁有了前世的記憶,他怎麼還會相信流星許願這種荒唐的說法呢?
是雲閒先笑了出來。清風雖早熟,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其實很純。就像現在,那種懊悔的表情讓人看了也不禁想笑。
放下杯子,清風覺得有些涼了。山上的溫度,比起山下,那偏差是挺大的。他離開的時候,雲閒依舊坐在那裡,有時候一個人喝茶也是一種樂趣。只是雙眼,靜靜的看著清風的身影。
房門開著,任憑冷風往裡面吹,清風進去的時候,以為赤會坐在一邊,卻發現已經床上休息了。
他靠近,男人的呼吸非常均勻。以往,都是他先看著自己睡覺,可是今天,有些相反了。清風還不困,他坐在床邊,將男人額前的髮絲挑開。不太善於表達的感情,在眼底泛起了。這個時候如果赤睜開眼睛,一定會發現,清風的情有多深。
不過,即使他沒有睜開眼睛,少年眼底隱藏的情意,他又怎會不明白呢?
即使是夜空下,讓人動容的感情,又何止一對呢?
逸紫觀因為建築的位置比較高,所以坐在屋頂的時候,感覺就能抓住月亮。而正巧有那麼一個人,他伸出手,覺得月亮近在眼前,可當他抓的時候,又覺得遠在天邊。
“要不要賭一下?”和他背靠著背的男人開口。
“賭什麼?”懷爾似乎有了興趣。
“如果你能抓得到它,我滿足你一個願望。”亞恩笑著開口。
哼。懷爾冷哼:“我還有什麼願望是需要你幫忙的?”大言不慚,懷爾心想。可願望啊……順著亞恩的心,他當真想了。
噗的一聲,亞恩笑的誇張了:“你需要我的地方,多著了。”這小子,給了他一點顏色,尾巴就翹上天了。“怎麼著?賭嗎?”
懷爾翻了翻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如果你有本事,這月亮就在眼前,你試著抓抓看。”純粹是哄著自己玩的,這種無聊的問題懷爾不予理會。
“那如果我抓到了,你也許我個願望?”亞恩沒有反駁。
哦?懷爾眯起眼,他轉過身看著亞恩,對方信誓旦旦的眼神似乎不像說假,難道他真的能抓到?哼……壓根兒就不信,可為了以防對方期盼,懷爾又追問了一句:“是那天上的月亮?”
“難不成這地上也有月亮?”
所以……
當某人搬來一桶水,讓月影倒映在裡面上,並得意洋洋的看著懷爾,懷爾爆發了。
看著懷爾扭轉的臉,亞恩的心放下了,這樣神采奕奕的懷爾,才是他心中的那個懷爾。然驕傲的男人,卻沒有表明自己的用意:“難道這個不是天上的月亮嗎?”他笑盈盈的問道。
那笑聲,在月夜下,格外的好聽。
這一晚,相信誰都睡的不踏實,可是有誰睡得踏實。有些矛盾,這的確是他們的心底寫照。
翌日,祠堂的門口早早的聚集了那些人。
“外面就交給哥哥了。”那種不安的沒有消失,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赤淡淡的點了點頭。無言,是給予最大的信任。
清風、亞恩、懷爾,三人走進祠堂內,祠堂的門砰的關上了。
祠堂內有幾張床,每逢逸紫觀的創始日,那些長輩用守夜用的,而這會兒,剛好讓亞恩和懷爾躺上去。
清風坐在兩人的對面,靈力,開始從他的身上釋放。
銀色的靈線,分別連上了兩人的血脈,又從他們的血脈伸向他們的鞭子和佩劍上。只是不同的是,從他們的血脈延伸出的靈線,卻是血紅的。
因為那靈線裡,包裹著他們的血,是生命的血液。
時間再流逝,只是裡面的人誰也不知道,可是外面的人,漸漸的著急了。當太陽的最後一絲餘輝也落下的時候,這焦急的心,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