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經實現社會化保障,刷卡吃飯,不是我想得那樣吃大鍋飯,伙食還很不錯,一應俱全。
可能坐車坐得有些累,我沒什麼胃口,再加上記得隊長說的時間,吃了半碗麵條就趕回去了。
隊長端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望著我們,不時抬腕看錶,這時都已經六點十分,但還有幾個人沒過來,看得出隊長很生氣,我們噤若寒蟬的坐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終於,剩下的三個人回來了,他們怯生生地進來,隊長也沒讓他們坐下,他們顯得手足無措。
“啪”,隊長狠狠地把手中的名單往桌子上一摔,你們三個叫什麼名字。
“李峰”,“馬永強”,“周剛”。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對不起,隊長。”那個叫馬永強的同學小聲地說。
隊長臉色臭臭的瞥了他們一眼,然後我們說:“坐好了,腰板挺直,手放在膝蓋上,別亂動,你們現在不是普通老百姓了,進了軍營,就得按軍人的要求去做。”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力,讓原本驕傲的我們第一次感受到了壓抑。
自這一刻起,我知道我的自由結束了。
隊長向我們這幾個先到的佈置了明天的工作,我負責在會議室接待來報到的新生,收通知書和發飯卡;瘦瘦高高的李強負責帶新生到各自的班休息;除此之外,隊長還安排我們把寢室整理一下,把小凳放在床架下,統一在床的北側,離床腿約五公分,陽臺上的掃把、拖把、垃圾桶等等要統一放在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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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我看見有人茫然的坐在床上,有人偷偷的抹眼淚。
我們班就來了我一個,我老老實實地把隊長交待的事情辦完,感到太疲憊了,不僅有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爬上床拉過被子矇頭就睡,第一次這麼快就睡著。睡到半夜,被什麼聲音吵醒,好像是小凳被撞倒了,我睜開惺忪的雙眼,坐起來,迷迷糊糊地看到又有一個兄弟過來報到了。班裡沒開燈,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只依稀見他留著很長的頭髮。
他看見我坐了起來,馬上說:“哥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可能熬夜熬的,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我跳下床,幫他收拾東西,“沒事,以後大家都是一個屋的兄弟,我叫陸寒。”
“謝了,兄弟,我叫鄭明。”
把他的鋪收拾完後,鄭明掏出煙,“哥們,抽菸不?”
我點點頭,然後和他走到陽臺上抽菸。
“兄弟,你別怪,我是自來熟。你哪的。”
“安徽。”
“我內蒙古的。”
“挺遠的?”
“可不是,先到北京轉車,真他媽麻煩,當時怎麼想報這個鬼地方了。”
“你不知道?”
“知道鬼才來,我當時還以為K大在北京呢,同學們都說報軍校,我瞅著挺好玩,就報了,誰知竟被錄取了。”
聽他的話,我差點沒笑出來,有這麼選擇學校的嘛。
不過鄭明卻不在乎,他又遞給我一根菸:“其實我覺得吧,這年頭,上什麼學校都一樣,什麼都學不到,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以後可以整個國防部長乾乾呢,咱倆挺有緣分的,以後無論誰當國防部長了,可都別忘了另一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苟富貴,勿相忘。”
這傢伙說話特逗,我和他聊得挺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於是一直聊到深夜,才回屋睡覺。
二。 第二天一早,正睡得香,哈喇子都流了下來,突然被尖銳地哨聲驚醒,原本沒在意,還想繼續睡,但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隊長那臭臭的臉,一個激靈趕緊爬起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衝到門前集合,隊長就站在走廊的那一頭,冷冷的望著出來的幾個人,間或瞅一下表。
這時,班裡竟有打齁的聲音傳出來,我回頭看見鄭明還在旁若無人的睡,隊長就在不遠處,我也不敢大聲地喊鄭明,偷偷的往後退了一步,回頭輕聲地喊“鄭明,鄭明。”狗日的睡得真跟死豬一樣沒一點反應。
我偷偷的看了看隊長,趁他沒注意,閃身進屋,使勁晃了晃,“你他媽找死,還睡,隊長就在外面。”
等最後一個兄弟也出來了,隊長才極度不滿的斥責道:“從吹哨到門前集合完畢,要六分鐘,你們幹什麼吃的。”
走道里鴉雀無聲,驀地,鄭明抱怨說:“我又不知道。”
可能是太靜了,也可能是隊長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