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脫困,又能怎麼樣?她蕭婉是長公主的徒弟了。
長公主石華自斟自飲,賓客再看蕭婉時多了幾許的奇異,蕭家小姐各各都很特別,蕭婉籠在袖口的手握緊,“長公主,吾敬佩您心懷天下之心,敬佩您對南齊的維護,敬佩您的才學,吾雖不才願效仿長公主,為生養吾之南齊盡一份心力。”
蕭婉噗通直直的跪於地,朗聲道:“請長公主成全。”
蕭婉這番憂國憂民的做派,能感動一些人,但同樣也有一些人對此表示不屑,安樂公主是一,三皇子石越是二,王家大少爺是三,長公主卻是最不屑的一個。
“稱讚我的好話,有許多人比你會說。”長公主石華一展袍袖,火紅的寬袖飄然翻滾,剎那的風華迷花了人的眼眸,長公主請來的名士愛慕的嘆息,石華嘴角勾了勾,“蕭寧三日前拒絕本公主時說過,天下大事她不懂,她蕭寧願恩記心,仇必報,快意恩仇此生,天下於她何干?”
快意恩仇,好一位肆意不羈的蕭家大小姐,難怪能請到脾氣古怪的神醫林,難怪能得長公主看重收其為徒,現在的蕭婉比尋常小姐要出色,在長公主口中蕭寧更為出色。
“為這句快意恩仇,當浮一碗。”一名豪放的名士一甩頭,髮絲飛揚,舉杯敬向長公主,“石華,祝你收此佳徒。”
“王瘋子,借你吉言。”
兩人對飲一杯,王淵看向坐在被長公主成為王瘋子的人,是王淵的小叔叔,王家嫡出幼子,曾在長江邊上怒罵慕容軒,罵得現在權傾北燕的燕王慕容軒抬不起頭來,慕容軒曾有言,王瘋子的嘴為天下鋒芒,王瘋子原名王封,從那次對決慕容軒後,還能全身而退,世人都成他為王瘋子,行事夠瘋狂,王瘋子雖然沒叛出王家,但很少回王家住宅,嬉笑怒罵遍覽南齊風景,南齊狂生都視其為偶像,推崇備至。
王淵再見小叔叔,怎麼也要請他回主宅一趟,祖母甚是掛念小叔叔啊。
石華放下酒杯,掃了一眼不肯起身難掩怨恨的蕭婉,道:“本公主為何要成全你?本公主為何要給你機會?蕭婉,今日我送你一句話,不是你肯努力,就有機會,不是你勤勉好學,本公主就得收你為徒。”
“蕭家大小姐····大小姐···到。”知客的人結巴的聲音傳進文華閣,蕭婉心中一驚,怎麼會?怎麼會?蕭寧怎會出現?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文華閣門口,看清楚蕭寧後,世家小姐失態的長大了嘴巴,名士公子也都微怔,不是因蕭寧衣著如如何華麗,不是因蕭寧特立獨行,是因蕭寧此時的狼狽,絳紫色袍子袖子被撤下一邊,露出的胳膊是上有兩道淺淺的血痕,血越紅,膚越白,襯得蕭寧肌膚剔透晶瑩,宛若尚好的羊脂白玉,袍子上除了斷掉的袖子,沾著灰塵,裙襬處有急促血跡,看蕭寧走路的姿勢,應該沒有受傷,那就是別人的留得血了。
如此狼狽不堪的蕭寧,換一位小姐定會羞於見人,可蕭寧腳步沉穩,似穿著最好的華服,極美的眼睛沉靜得如同最上等的墨色水晶,眼瞼下一道極淺的紅痕,為蕭寧增添了一抹妖異之色。
蕭寧在距離兩步之遙時,站住了,和石華對望,“你還願意收我為徒嗎?”
石華淡笑,“你是怎麼弄得?這身裝扮,本公主從未見過,蕭寧,你打扮得不錯。”
蕭寧摸了摸胳膊上的傷痕,輕蔑的笑了,眼眸卻露出了快意,“我——打狗去了。”
“被狗咬了?”
“嗯。”
石華對蕭寧如何‘打狗’很感興趣,笑著問道:“怎麼做的?”
蕭寧臉上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記起司馬睿跪伏於地捂著□呼疼的樣子,上輩子閹了他,這輩子呢?蕭寧放聲大笑,笑出了眼淚,淚珠滾過臉頰上的輕傷,絲絲拉拉的疼,但難阻擋蕭寧的痛快,“我想他將來的妻妾會怨恨他不中用,恨我下腳無情。”
“····”
眾人,哪怕是再狂放的王瘋子,全都呆呆的看著蕭寧,腦袋上一群烏鴉嘎嘎飛過,世家小姐臉頰露羞澀,男人們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腦中一道閃電劈過,千萬別得罪蕭家大小姐,那位不動手只下黑腳啊。
石華大笑,“蕭寧,哈哈···哈哈···你不為吾之徒,天理不容,林琳我又贏你一次,哈哈···哈哈···”
蕭寧摸了摸臉頰上的淺痕,三皇子石越道:“我有芙蓉膏,可贈與蕭小姐。”
蕭寧眯了眯眼睛,三皇子現在青澀著,遠不如去前生時,冷淡的推辭道:“不必了。”
石越對蕭寧的冷淡不以為意,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