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更為嫵媚動人,比之同樣媚骨的蕭婉,拓跋玉身上隱隱有著一種別樣的氣質。
“太后娘娘。”
“蕭小姐。”
既北燕林小姐,南齊長公主後,再出一對出色有名的女子,北燕太后拓跋玉,南齊女冠蕭寧。拓跋玉雖然勾引了慕容御,但她卻受過林琳的教導,而蕭寧繼承了長公主的衣缽,她們之間的相碰也算得上林琳同長公主的後續,棋局需要兩人下才精彩。
拓跋玉同樣不動聲色的打量蕭寧,她猜出慕容軒的一分心思,蕭寧五官清麗,泛著拒人於千里之外之外的冷意,慕容軒以往最討厭的便是清高的女子,難不成慕容軒喜好變了?
慕容澤痞子般的壞笑,“太后娘娘,我等你獻給我哥的禮物,你千萬別讓我哥失望。”慕容澤的輕蔑調笑,拓跋玉握住了兒子慕容悔的手臂,淡笑道:“哀家為慕容軒做什麼都心甘情願,阿澤,你不許挑撥我同他的關係。”
蕭寧眸光一閃,北燕太后這份忍耐力很是驚人呢,能受此辱的女子,所圖一定不小,將來的報復更為慘烈。蕭寧掃了一眼慕容澤臉上嘲諷的笑意,心知慕容澤瞧不上北燕太后,不是瞧不上,是輕視蔑視,如果慕容軒也如同慕容澤,那今日的燕王府花團錦簇,慕容軒權傾天下,明日榮華富貴便會灰飛煙滅,他也屍骨無存。
女子的報復之心,蕭寧不敢小看。蕭寧向北燕太后點點頭後,撇開慕容澤去見安樂公主,她並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南齊送嫁之人。安樂公主一身豔麗的裝扮,精雕細畫的眉眼顯得安樂公主明豔動人。
“蕭寧,你來得正好,我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
安樂公主笑著在蕭寧耳邊說了幾句話,蕭寧眉頭擰緊,“安樂公主,是不是太···”
“沒燕王殿下寵愛,我在北燕根本活不下去。我也聽說過柔然聖女的事兒,我不願讓燕王將我隨意的賞給朝臣。”
“安樂公主。”
“我知你想說什麼,我沒你蕭寧的本錢,燕王殿下不會勉強於你,但他能決定我的生死榮辱,在權傾天下的燕王殿下面前,我只能婉轉承歡,蕭寧,你可曾聽說,就連北燕太后都會在壽宴上獻舞,她可是太后娘娘,本應是最尊貴的皇太后,但又能如何?燕王殿下一聲命令,她一樣得屈從,至高無上的權利可驅使任何人。”
蕭寧咬了咬嘴唇,沉思了一瞬握住安樂公主的是手腕,“南齊女擅長詩書禮樂,公主殿下並未做錯,蕭寧願助公主殿下,唯有祝願公主不迷失所心。”
蕭寧無法用自己的出事方法衡量安樂公主,如果失去傲骨尊嚴任人擺佈蹂躪,蕭寧寧願拼死抗爭,行屍走肉般忍辱負重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伺機報復而死。
“蕭寧,咱們不一樣,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活著便有機會,我沒你決絕。”
安樂公主淡然而笑,“王淵曾說你玉為骨,我曾不服氣,如今我服了,欣羨於你,可安樂做不成蕭寧。”
安樂公主進入銀安殿,蕭寧想了良久,邁步走進銀安殿,鼓樂聲響,燕王府銀安殿裝點一新,屬臣番邦使者,北燕皇族宗室,文武大臣齊聚銀安殿,往日空曠的銀安殿裡擠滿了人。蕭寧在王淵身邊站定,燕王慕容軒沒到,他們是無法坐下的。
王淵神色凝重,蕭寧含笑點頭,王淵心裡並不像表面看起來他那般平靜,慕容軒保媒的言語不是說說便罷了,以王淵對局勢,對王家的瞭解,他不知能不能守住對蕭寧的承諾。
蕭寧抬眸看去,在燕王寶座下手處,放置著兩把椅子,分別坐著北燕皇帝慕容悔和太后拓跋玉,“燕王殿下到,百官跪迎。”
“恭迎燕王殿下,恭迎燕王殿下。”
身穿王爺蟒袍的慕容軒走進了銀安殿,入目的是跪拜的眾人,蕭寧隨著人群行禮屈膝,慕容軒看看慕容悔被拓跋玉拽起,嘴角微翹沉穩如常走上臺階,坐在燕王寶座上,似沒看見身為北燕皇帝的慕容悔,雙臂搭在扶手上,“眾卿平身。”
蕭寧抬了眼瞼,慕容軒是故意為之,他在試探慕容悔的底線?還是想要激怒慕容悔,直接廢了慕容悔的帝位?神廟使者那位瞭然大師闔眼唸經,蕭寧猜測,神廟怕也對慕容軒無法,在沒撕破面皮前,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北燕神廟篤信慕容軒不會在一統天下之前廢了篡位,蕭寧瞥見慕容悔,這位被慕容軒和神廟,以及生母拓跋玉共同壓制的北燕皇帝,未來會如何的瘋狂。
慕容家的男人都是瘋子,不能用常理推斷的瘋子,蕭寧隱約記得前生慕容悔能同生母爭權刀兵相向,今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