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痘時毀我容顏,怎麼捨得讓我剛及笄時嫁給負心薄倖的人,怎麼捨得眼看著我···我喪失尊嚴,折斷傲骨,怎麼捨得將我哥哥引上歧途。“
“只因為我們擋了蕭婉蕭皓的路?還是你從沒用過真心?一切都是你編織的騙局?”
李氏眼淚簌簌的滾落,無言以對,蕭寧兒時可愛嬌憨,總是圍著她叫娘,她是喜歡疼愛蕭寧,可她有蕭婉,蕭寧不除,蕭婉永遠都是陪襯···
“你疼愛蕭婉,卻不相信她。”
“相信?蕭寧,南齊世家嫡長為尊,蕭婉雖然是嫡出,但永遠落後你一籌,為人母者甘心嗎?同等天資才華,世人看到的是蕭寧,我的女兒只能淪為陪襯,我拼死拼活生下來他們,不是為了陪襯別人。在孃家我陪襯了大姐,我豈能忍心讓他們如我?”
“你沒錯,我也沒錯。”
蕭寧向蕭冀錚說道:”父親,祖母去世前說過,蕭家不可休妻,她——貶妻為妾。”
第一百二十章 身死
蕭寧正色再言:“父親,請你貶妻為妾。“
”不,不,不。“
李氏面色灰敗,擦了擦眼淚,說道:“夫君可休我,可我不做妾。”
蕭寧神色暗淡一瞬,休棄李氏固然名聲毀了,但蕭婉,蕭皓還是蕭家嫡出兒女,一旦李氏為妾,他們淪為庶出,李氏最後心心念唸的是蕭婉蕭皓。蕭寧不知她為何不能將對他們的真情實意留一分給她,哪怕有一分慈母之心,蕭寧前生不會落到那種地步。
“你還嫌蕭家沒丟夠臉面?我早知你是個水性楊花的,萬沒想到,同你私通的人是司馬睿?一個被王爺包養的寵孌,他哪點值得你同蕭婉一起···蕭婉是你親生女兒,你於女婿私通有姦情,恬不知恥···恬不知恥···”
蕭冀錚怒火攻心,如果李氏換個男人,他會氣惱,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憤怒以及,蕭冀錚一直看不上司馬睿,但李氏同司馬睿通|奸,他如何忍受得了?
蕭冀錚是最要臉面,最在意名聲的人,李氏將他的面子狠狠的踩到地上,她是侮辱了他,侮辱了蕭家。李氏豁出一切的冷笑:“蕭冀錚,你又有那點好?你看不上司馬睿,你比他強多少?”
“住嘴。”
推開攙扶他的蕭逸,蕭冀錚抬腳踢了飛了李氏,“賤人,住嘴。”
李氏趴在地上咳血,“咳咳···咳咳··”血絲在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李氏說道:“我還不知道你?蕭冀錚,大姐為了救你而死,當初你真的躲不開致命的一劍?”
“你···你···”
蕭逸徹底愣住了,慕容澤從後抱住了蕭寧,“寧寧,我在呢,我在呢。”
“你胡說。”蕭冀錚怒吼,“我一刻都沒忘記亡妻,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我是不配,你就配嗎?世人都說你以一曲鳳求凰,打動了當時建康第一美人才女——李家大小姐,成就了一段佳緣。”李氏起身,嘲諷的說道:“實情是你騙了她,蕭冀錚,你在大姐面前自卑,論詩詞,堂堂男兒你比不過大姐,論書畫,你同樣比不過,你不敢面對大姐,你去遊學···你假裝躲不過那一劍,在大姐纏綿病榻上時,你做了什麼?用我說出來嗎?你想娶王家嫡出的小姐,如果不是有蕭老夫人在的話,你怕是早就毒殺了蕭逸,是不是?”
“你胡說。”
蕭寧癱軟在慕容澤懷裡,畫面模糊,眼前的蕭冀錚同司馬睿重疊,難怪蕭冀錚不喜歡司馬睿,他們都是一樣無恥的人。李氏接近瘋狂的笑道:”大姐識人不清,我也瞎了眼睛,被你幾句情話哄住,我在李家是趕不上大姐,可我也是李家的嫡女,為何求母親給大姐說,讓我嫁進來?是因為在大姐沒死之前,你我早有了私情,大姐給我下延緩有子嗣的藥,不是我命大躲過,是因我早就不是處子之身,那藥對我沒有用處,蕭冀錚,你說我是賤人,那你呢?”
“蕭家···沒有我們姐妹幫著你,蕭家早就完了,蕭冀錚,你自己說,你做的詩詞裡有幾首是你寫的,又有幾首是大姐寫的?我自從嫁進來後,幫襯著你清除蕭家敵對家族,還不能讓你知道,讓你以為是你的才學壓住了他們,我勞心勞力,辛苦半生,為了你為了蕭家··我··我是貪戀虛榮,我是心腸歹毒,對蕭逸蕭寧沒按好心,我是打算清除大姐留下的一切痕跡,我是惡人,是卑鄙的人,蕭冀錚,你有何面目再當蕭家之主?”
李氏走到蕭冀錚跟前,“你帶了一輩子虛情假意的面具,不累嗎?你也算有本事,騙了蕭老夫人,騙了大姐,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