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真的沒有一點興趣了嗎?”
他低下頭,半天才說: “我愛你,可我不能送你跑車,連旅遊一次我都得讓你一等再等,我怕實現不了你的夢想。而你在我的心裡,是該得到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的女人。所以,我願意滿足你在生活中的一個又一個小小的心願。就像今天晚上,你想吃什麼?”
她看著他,淚就流下來了。
這世間,有卑微的男女,卻沒有卑微的愛情。
21.飄向天堂的琴聲
舒琴
去年暑假,我應邀去一所老年大學代授琴課,一個星期後,一位瘦削、白皙,長著兩道劍眉的七十歲左右的長者要插班學二胡。他斜挎著琴盒站在教室門口,看上去有幾分疲憊,眼睛還有些微紅,但他執意說想學琴,能跟上。我把他安排在臨窗的一個空位上。
那個空位曾是一位六十多歲女學員的坐位,一個月前她因為晚期肝癌去世了。老人的頭髮雪白,還鬈鬈的,像電影演員秦怡。她學了兩年二胡,拉得已經很專業了。據說她喜歡二胡已經到了一天不拉心裡不安,一晚不拉無法安枕的地步,老伴戲稱她是“琴痴”。
說也奇怪,自從這位“插班生”來了以後,我常常在他身上看到“琴痴”的影子。這位老先生拉得也很認真投入,從執琴到運弓,不懂就問。除此之外,他還央求我每週給他多加一小時的“小課”。“我交補課費。”他一再央求。在這兒學琴的老人大多很執著,有時像個孩子。
就這樣,每週兩次四個小時的大課後,別的學員放學回家,他留下來繼續學。半年後他已經能很熟練地拉《雪絨花》了,而且我發現每次他都要在我離開教室後很認真、很投入地從頭至尾拉一遍《雪絨花》。他拉的節奏流暢,音色優美,但不知為什麼,節奏總是比平時處理得慢半拍,綿長而低沉,像是一個人在對另外一個人傾訴,深深淺淺地低迴在我的心頭。
有一水,我從辦公室出來想回家,教室裡又響起《雪絨花》緩緩的吞聲。我翹首從門上的玻璃往裡看,發現老先生端坐著,面朝外,忽高忽低忽遠忽近的琴聲從他的弦上汩汩地流出,飄向窗外,而窗外已是暮色漸濃,幾片雲悄悄地隱去,似乎怕擋住琴聲飄向更遠的天際。忽然,琴聲戛然止住了,我看見老先生抱住琴桿,雙肩抖動,既而,我聽到嚶嚶的啜泣。
我推門進去,老先生端坐未動。當我低聲詢問他時,他突然抱住我,一陣大哭,他哭得像個孩子似的對我說:“我太想老伴了!我天天練琴拉琴,就是想讓她聽見,讓她高興,讓她知道我想她……她去了天國……”後來我知道,他的老伴就是那位頭髮雪白還倔強的“琴痴”。 。。
第四卷:來自天堂的紅玫瑰——夫妻情深(20)
22.溫暖的地鐵
後來,他們結了婚,有了房子和私家車,但是,他和她,還是最懷念那年冬天一起坐地鐵的日子,因為共苦的人才更明白,愛情不僅僅是分享,更是分擔,而那溫暖的地鐵曾裝滿了愛情開往春天!
佚名
那年,他和她,因愛情留在了北京。如果不是她,他可以回家鄉做一個公務員;如果不是他,她可以回老家做一名中學教師,但為了愛情,他們留了下來。
4年戀愛不是說放手就能放手的,他們沒有選擇勞燕分飛,而是選擇了為自己的愛情堅守。所以,他們沒日沒夜地幹著,為的是在北京有自己小小的天空。
他和她,都與別人合租了房子,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相見的時候只有週末。
很多個週末,他們就在長安街上來回走著,手牽著手,說說一週的歡樂和痛苦;或者去北京的衚衕裡看風景。最不願去的就是商業街和公園,因為沒什麼錢。
長安街上有多少燈他們都快數過來了。
北方的冬天真是冷啊,他們站在風裡等待對方的時候彷彿全身都凍透了。可去的地方也多的是,到處開著熱風,比如商場裡,但那裡人聲鼎沸不算,總逛不買心理上會有重重的失落。快餐店裡買一份東西可以吃上幾個小時,但幾個小時之後呢?他們一週沒有見了,總想多纏綿一會兒,在那裡擁抱也不合適吧?在書店吧,看上一會兒就會有服務員過來問: “到底買不買啊?不買不要老翻了。”
有一次他們在街上逛了一天,回來腳就凍了。第二天,她感冒發燒,一週沒能去上班,因而扣了不少的錢。
後來他打來電話說: “親愛的,讓我帶你去一個溫暖的好地方吧。”
那個溫暖的好地方就是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