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沒了裴家的支援,他如何當上南唐的太子!蓄養死士,招募私兵,這次的事一定有人向陛下進言,也正好給他個教訓,讓他吃些苦頭。”
“之前讓你派人跟著那小子,現在他在什麼地方?給我把他帶回來千刀萬剮!”裴夫人現下最關心的事就是如何抓到蘇毅,至於齊王當不當的成太子,她並不關心。
“這……”素衣婦人為難道:“派去的人跟丟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不過我已經派人在城內搜尋他的下落。”她怎麼也想不通,那個一直唯唯諾諾的書呆子,怎麼有能力擺脫她派去的眼線。
裴夫人這下氣的不輕,“廢物!一個窩囊廢都跟不住,我裴家養你們有何用!”
“好了。”裴溫擺了擺手,制止裴夫人對素衣婦人的呵斥,轉身對站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讓裴文海帶人去把那個畜生抓回來,再吩咐下去,安排府中下人去興化坊找劉二狗買幾條惡犬,老夫要將這小畜生拿去餵狗。”
裴溫的這番話讓一旁的管家都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他目光陰冷的掃過眾人,冷冷道:“要是讓我知道這件事是某些人從中作祟的話,別怪老夫不客氣!”
二夫人和華服青年驚懼的對視一眼,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恐懼,躲在人群中一聲不吭。
第四章 將進酒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宛城城西街上行人匆匆,一少年風塵僕僕,略顯狼狽的跑進一間酒樓避雨。此時距離蘇毅離開裴府已有半月,而這名衣衫襤褸的少年便是蘇毅。
前世他是素質頂尖的軍校生,反偵察對於他來說算不上家常便飯的事,不過甩開幾個裴府家奴還是綽綽有餘的。一出裴府蘇毅便發現有人跟蹤他,左拐右彎的甩開這些尾巴,蘇毅意識到裴家絕不會就此罷休,當二夫人和華服青年派人到處散佈訊息的時候,蘇毅早就離開了皇城,遁走他鄉。
蘇毅目光冷漠,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裴家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派出大量的私兵追殺他,在逃亡的路上他還發現,有一支比裴府更為棘手的力量也在搜尋他。
天下之大,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嗨!嗨!嗨!哪來的叫花子。”蘇毅還沒進得酒樓,便被店小二攔下,只見對方一臉不屑的瞥著他道:“也不抬頭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也是你能進來的嗎?趕緊走,便擾了我們福興樓的生意!”
蘇毅皺了皺眉,半個月來他為了躲避裴家和齊王的追殺,早已衣衫襤褸,此時蓬頭垢面,狼狽不堪,也難怪被店小二攔下。蘇毅正想開口說話,不料福興樓的老闆娘吩咐道:“行了,外面下著雨,客人既然進來了,我們哪有將人趕出門的道理?”
福興酒樓的老闆娘雖年逾三十,但膚如凝脂,嬌軀婀娜,一顰一笑讓人見憐,舉手投足間媚態十足,卻又讓人覺得端莊秀麗,不可褻玩。
“多謝。”蘇毅對老闆娘微微點頭,後者擺了擺手道:“無妨,誰出門在外沒遇到個難事?小二,去給客人溫一壺酒,再上一碟熟食。”
福興樓坐落在宛城西側,出門便是大街官道,車水馬龍,透著一股繁華的氣息,蘇毅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不停的喝著悶酒,心情鬱悶,本來他在後世過得好好的,在軍校各項表現都出類拔萃,可謂前途無量,沒想到在一場軍事演習中犧牲,穿越到一個落魄子弟身上,此人的父親蘇國忠因廢太子一事惹得聖上猜忌,而他又得罪了當朝右相,如今被人追殺至此,放眼大楚,哪還有他的容身之所?
打了個飽嗝,蘇毅酒意上湧,心中的不快愈盛,正逢此時,樓上傳來陣陣笑聲,在酒醉的蘇毅聽來,這些笑聲有些刺耳。
“哈哈,鄭兄,你這首九曲黃河,可謂沉鬱頓挫,語調鮮明,真乃佳作!佳作也!”
“哎,王兄說笑了,蔡大家在這,小子區區陋句,哪算得上什麼佳作啊,見笑,見笑!”
福興樓的老闆娘看眼了悶頭喝酒的蘇毅,輕聲嘆了口氣,聽到樓上傳來的陣陣笑聲,她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哎,這幫文人雅士,整天來她這裡吟詩作對,偏偏她對文采好的才子極為仰慕,雖然不太聽得懂他們平日做的詩,不過她覺得這些相公都是有大才的,做出來的詩詞自然很好,況且今日還有宛城青雲居的李大家和蔡大家在,在她看來,這些名滿天下的文士能來此吟詩作樂,倒是福興樓佔了光了。
“一群書呆子……”蘇毅此刻醉眼朦朧,呢喃了一聲,隨後他抽出一根筷子,輕輕的擊打起面前的酒杯來,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雖然並不響亮,但富有節奏感的敲擊聲讓原本還有些喧囂的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