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流寇常年刀口舔血,在惡劣的環境中以命搏命,他們實戰經驗豐富,兇悍程度尤在官軍之上,甚至不少人的單兵作戰能力比大秦精銳的軍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小隊人馬的混戰中,他們可以取勝,但每逢他們和官軍大規模的作戰,卻往往一觸即潰,不戰而退,這種就是朝廷眼中的烏合之眾。”
呆坐在一旁的刀疤男眯起了眼睛,他在邊軍呆過,知道官軍和土匪的差距在哪裡,土匪缺乏組織、紀律,無法協同作戰,一旦發生混戰,很難成編制的進攻,往往各自為戰,最後被官軍殺的四散逃命。
“我讓你們站佇列,練站姿,在很多人看來並沒有什麼卵用。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之所以這麼操練你們,就是想讓你們變得令行禁止,戰則同戰,進則同進,做到進退如一!任何時候,不管你們身處的環境有多惡劣,隊形不能散亂,一定要保證成編制的進攻,聽從主將的命令,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征服周邊的山寨,震懾他們,放心大膽的打劫過往的商戶,洗劫各地的豪強。小打小鬧,搶劫一些沒有油水的農民百姓有什麼作為?能發財嗎?不能!看看縱橫山脈的外面,那些莊園、屋堡,以及胡人部落,油水有多足,要搶就要搶他們,明白嗎!”
“明白!”操練場上的土匪們沸騰了,他們眼神炙熱,大聲歡呼,彷彿富貴的生活就在眼前。
看著這一幕,蘇毅心中忽然有些悲涼,然而,身處亂世,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吱呀”一聲,某個屋子的門忽然開啟,探出一個長相秀氣的男子,他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蘇毅,那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子,半響他轉身關上房門,屋內傳來幾聲低沉的抽泣聲。
第十二章 張鴻升
時間一天天過去,而土匪們的凝聚力也一天天提高。蘇毅終於不再讓土匪們練站姿、走正步,他讓人用木頭削出一塊一塊類似於盾牌的木塊,連同山寨內儲存的兵器一併搬至操練場上。
微風赫赫,眾土匪一聲不吭的站在操練場上,儘管烈日暴曬,但他們仍巋然不動的站直身體,見到蘇毅和刀疤等人過來,三十個土匪齊聲喊道:“見過大寨主、二寨主!”他們動作整齊,聲音洪亮。
就在不久前,蘇毅將刀疤男提為二寨主,經過這段時間的操練,蘇毅將三十名土匪訓練的紀律嚴明,動作整齊如一,這讓原本就對蘇毅心生佩服的刀疤男更是服的五體投地。
刀疤男忠心耿耿,蘇毅當然要賞,只有定好賞罰分明的規矩,這些刀口舔血的土匪才會服他,更何況蘇毅看得出劉十三對他並不服氣,相反劉十三對刀疤男言聽計從,而劉十三是除了刀疤男以外,山寨最能打的一個,將刀疤男提為二寨主也有對劉十三的安撫和震懾之意。
看著隊形整齊的土匪們,蘇毅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古代,軍隊能做到隊形整齊、紀律嚴明的並不多,即使是正規軍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真正能做到紀律嚴明,動作整齊劃一的那就稱得上是精兵。而在戰場上還能做到隊形整齊,紀律森嚴,不管敵軍怎麼衝擊都無法衝散他們隊形、打亂他們編制的,那就是精銳之師!而這些軍隊經過大大小小數百仗洗禮,造就了他們漠視生死,即使身陷重圍也能臨危不亂,保持陣型的就是典型的殺人機器,百戰之師!
單兵素質強悍並不意味著整支軍隊的戰鬥力就強,想要打造一支強軍,就得先將軍隊訓練的軍紀嚴明,很顯然,眼下蘇毅做到了這一點。
刀疤男手下的十個土匪每人配發一面木盾,五把鐵刀分給其中五個體魄強壯的,剩下的五人一人領一把朴刀,由刀疤男帶著他們訓練軍隊的貼身搏殺技巧。
這十人是按刀盾兵來培養的,刀盾兵顧名思義,就是一支軍隊的防禦所在,蘇毅讓人打製的木盾雖然防禦有限,但也能勉強擋住一些流矢和普通刀劍的攻擊。刀疤男相貌兇惡,又在邊軍呆過,教授軍中刀盾手的搏殺技巧自然不在話下。蘇毅時常腹議,以刀疤男的身手來看,怎麼都不像是個普通的邊軍士卒。
戰場上,刀盾兵往往衝在最前面,因此被選為刀盾兵的人需要有一往無前的氣勢,一旦前方的刀盾兵出現潰散,不僅影響到整支軍隊計程車氣,而且還會衝亂後軍的陣型,在戰場上,最可怕的往往是自家的敗軍,一旦敗軍調頭潰逃,將免費成為敵軍的先鋒,衝潰己方的軍陣。
如果有條件,蘇毅想打造了一支重甲步兵,即使身陷重圍,也會一往無前的陷陣死士。
劉十三為人機警,身手敏銳,他帶的十個土匪全都標配一根粗製的長槍。長槍兵,衝鋒陷陣時躲在刀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