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方向。
“是楚長歌殺死了她。”一道殘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銀燕子抬頭,赫然發現來人竟是方鴻飛。“不可能。楚長歌根本就沒有動手。”忽然,銀燕子一瞪眼,發瘋似的揪住方鴻飛的前襟,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暗中下的毒手?”
方鴻飛一臉嫌棄的甩開她,道:“我與她無冤無仇,殺她做什麼!是楚長歌,他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內力深厚,方才問話時用內力震斷了金燕子的七經八脈。幸虧我早有防範,否則也遭了他的毒手。”
銀燕子不相信,“那我為什麼沒事?”
“你那時已經意志崩潰,當然感受不到他內力的影響。”方鴻飛言之鑿鑿。
銀燕子被他說服了,頓時面露兇光,恨恨說道:“楚長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見狀,方鴻飛嘴角勾起一抹陰笑,楚長歌,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
金陵城內,一輛馬車破舊的馬車行駛在大街上,拉車的馬很瘦,不僅瘦,還蒼老、疲乏,呼吸粗重,顯然已經趕了許久的路,繼續休息。可主人卻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鞭又一鞭的狠狠抽打,‘駕、駕’的趕車聲此起彼伏,異常的十萬火急。
駕車的人正是王朝,當初慕容雲舒騙銀燕子折回靖邊城時,他就意識到大事不妙,雖然不清楚銀燕子回去將遭遇什麼,但有了前車之鑑,他不敢再大意,斷定慕容雲舒必然算計著什麼,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找了個體形與慕容雲舒相似的女子,易容成她的樣子,悄悄偷天換日,帶著真慕容雲舒繞道江州。
其實繞道江州是非常危險的一條路,因為江州的腹地,金陵城,正是慕容雲舒的地盤。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她的地盤上,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但是,為了擺脫楚長歌的追趕,只能鋌而走險。
“過了金陵城,就安全了。”王朝一面拼命的趕馬一面對張裕說。
張裕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就算透過了金陵城,後面不知道還有多少個金陵城,一天不進入蜀州境地,就一天不安全。
“你別一副殺人犯的表情,小心召來官府的注意!”王朝打趣道。
張裕又哼了一聲,將頭偏向一邊。
這時,一群粗布麻衣、滿身補丁的貧民不知從哪兒衝了出來,將路攔腰堵住。
王朝連忙拉韁繩,好在動作快,在馬撞到人之前停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檔到路中間做什麼?”王朝問。
一滿臉泥土髒兮兮的小孩兒叫道:“慕容府發糧,我們來排隊。”
怕什麼來什麼!王朝立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馬車內,慕容雲舒笑得好不得意。自作聰明,說得就是此王姓男子。他又怎會知道,這金陵城之於她,就如蜀中之於小梁王,天高海闊,鳥飛魚躍。
“我們繞道。”王朝悶悶地說,然後拉韁繩試圖調轉車頭,不料馬才剛動,眼前又出現一群貧民,擋在馬前。這時王朝才無奈地發現,他們已經進入了‘包圍圈’,進退維谷。
王朝暗咒,這慕容府什麼時候發糧不好,偏趕上這個時候!
“算了,馬車不要了,咱們再去買一輛。”王朝道。
張裕沒有做聲,算是預設了,跳下馬車,然後掀開車簾,等慕容雲舒出來。
此時的慕容雲舒,也易了容,但相貌平凡無奇,丟在人群裡,沒有人會多看一眼。這是王朝想要的效果。一下馬車,慕容雲舒環顧四周,發現此處正是慕容府施糧的地點——土地廟,與慕容府相隔不過百米。而今日負責發糧的人,是總管。當然,她對總管那雙昏花的老眼是一點期待也不抱的。
“快走。”王朝怕她耍什麼花樣,催促道。
慕容雲舒輕輕一笑,轉身隨他離去。
就在三人將要離去之際,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小姐請留步。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一聽這聲音,慕容雲舒就笑了,因為她不用回憶,也知道那是誰的聲音。
王朝則在心中叫苦不迭,他都已經把某人那張招搖的‘慕容臉’變得平凡無奇了,怎麼還會有人注意?
王朝當然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天生就該萬眾矚目,即便容貌變得平凡無奇,身上穿著粗布麻衣,那一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絕代風華,依然光彩奪目。而慕容雲舒,正是這種人。
正文 第六十六章:最聰明的女子
慕容雲舒緩緩回頭,對上聶青那雙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