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特別激烈的打鬥。
當然了,如果有,當時赫連拓就在同一個院子裡,不可能沒聽見動靜的。
沒有太激烈的爭鬥,但是幾乎可以肯定,房間裡除卻兩個侍衛之外,肯定有第三者,而那個人,大概沒有引起兩個侍衛的警覺。
那麼……是熟人?
因為只有進入屋內,才可以將兩個侍衛殺死在床榻上,床榻在離門最遠的位置。
可是這兩個侍衛是西涼人,他們在東陵有認識的人?
宛若卿苦思冥想了良久,沒有找到答案,看看天色,想了想,這破案的事,似乎也不是自己的責任,便搖搖頭,帶著錦繡回裴府去了。
剛到裴府沒多久,就聽得外面丫頭來傳說什麼外面亂了。
“發生什麼事了?”宛若卿整好衣衫出去,將男裝穿在裡面,拉著個小丫頭就問。
“夫人,不好了,前院來了好多兵,把咱們院子圍起來了!”
錦繡有些急,看著宛若卿:“不是姑爺敗了吧?”
宛若卿皺一下眉頭,裴澧夜不像這麼沒用的人吧,這麼快就敗了?
“你出去看看吧!”宛若卿想了想,對那小丫頭道,“先聽聽是怎麼回事。”
“夫人!”門口,忽地傳來熟悉的聲音,“莫要驚慌,他們是來保護我們的。”
是白璱?
“為何要保護我們?”宛若卿假裝不明白。
“不用知道,安心待著就是了。”白璱對這位夫人並無太多好感,一貫以來,都覺得裴澧夜似乎有些敏感過頭了,這泥塑木雕一般的美人,看是好看,若是真拿來當娘子,真是超級沒有情趣。
不過嘛,偶爾看看裴澧夜無奈的樣子,是他的樂趣,所以也就聽之任之。
只要別忘記了他們的正事,其他事情,便無關痛癢。
宛若卿倒也老老實實應了一聲:“那管家費心了,我們婦道人家沒見識,夫君又不在,一切由管家做主吧!”
白璱點點頭,很滿意她的表現,轉身便出去處理他的事情去了。
有時候啊,家裡有個不吵不鬧的女人,也是很省心的。
宛若卿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
白璱,血崩那筆帳,她遲早是要算回來的,她宛若卿,從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小姐,這麼多人來保護我們,姑爺還是挺為我們著想的。”錦繡對裴澧夜的崇拜又上了一層。
宛若卿等她一眼:“別以為這是恩惠,那姓裴的哪件事情不先考慮的自己?”
“小姐,什麼意思?”
“他在皇宮要見血光,若是這時候,皇上上裴府抓抓人,到時候我,你,白璱,可都在抓捕行列內,到時候,他手上捏著皇上的命,皇上手上捏著他心腹的命,這種條件,就對等而不是一邊倒了!”
錦繡想了想:“那可見少爺也是關心小姐的,不然小姐的命在誰手上,他也不會在意。”
“我好歹名義上是他的妻子,一個男人,若是連妻子都保護不周全,便是奪了江上,將來也要被人恥笑的!”宛若卿目光幽幽看天,上一世的有些鏡頭,在眼前閃過。
這一世,她絕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
錦繡看著自家小姐,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小姐心裡有一道門,一道所有人都打不開的門,死死的扣著,不允許任何人,特別是不允許任何男人進駐。
她努力地想幫小姐開啟這道門,可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微弱,只能看著小姐暗地裡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夫人,聽說外面亂了!”主僕二人正聊著,一個小丫頭跑了進來,“我聽圍咱們府的兵丁說,王爺造反了,皇宮這會兒全亂了,皇上都被王爺挾持了!”
訊息傳開的這麼快?
宛若卿有些起疑,這小丫頭從哪個士兵那裡聽到的訊息?
“夫人,你跟奴婢逃出去吧,那些兵丁,怕是要殺咱們呢,謀朝篡位是要滿門抄斬的!”那小丫頭過來拉宛若卿的手,“那邊有個狗洞,奴婢看過了,外面沒有人,只是要委屈夫人。”
宛若卿退後一步,眼光一閃,看著那小丫頭:“誰讓你來的?!”
那小丫頭一愣,隨即委屈地道:“是奴婢自己來的,奴婢見夫人平日待奴婢們這麼好,不忍心夫人成刀下冤魂!”
宛若卿盯著那小丫頭看了半晌,忽地笑了起來:“你要走自己走吧,本王妃是要與夫君同生共死的,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