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卿神色如常,行個禮:“是!”
“下去吧!”裴澧夜揮揮手。
“是,妾身告退!”宛若卿再行禮,走兩步,蹲下,撿起地上的被子,微笑道,“夫君,姐姐……”
“嗯?”裴澧夜抬頭看她,有些興奮,是不是他這刺激法有效?
宛若卿低頭,掩去嘴角快要溢位來的笑意:”夫君,姐姐,為裴家留後雖然是大事,可身子也十分重要,雖然已是初夏,可夜晚更深露中,可千萬彆著涼了。”
說完,她把被子蓋到他們光裸的身子上面,只露出他們的腦袋,蓋得還格外細心,不讓冷風吹進去一絲一毫。
裴澧夜……
“妾身告退!”宛若卿往後退了三步,蹲身,差點把手帕放肩上來個蹲禮,好在腦子還比較清醒,趕緊放到腰上。
看著目瞪口呆,和常非晚冰火二重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她的肩膀都忍不住抽動了一下,趕緊起身,往外走去。
裴澧夜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半晌才反應過來。
“澧夜……”常非晚見身上的男人半晌沒了動靜,忍不住叫了一聲,“她……她太無禮了!”
裴澧夜回過神來,竟有些厭惡地看了一眼常非晚,直接將她往旁邊一推:“我還有事,你自己睡會就回去吧!”
“澧夜……”忽然空了的身子,讓常非晚十分不舒服,慾求不滿的眼神看著裴澧夜,卻沒有得到絲毫的憐憫。
裴澧夜把椸枷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轉頭看了一眼委屈萬分的常非晚,眯了一下眼睛。
他自然知道當初把主母之位讓給她,宛若卿就會耳根清淨很多時候。
不過,他也清楚常非晚的性子,宛若卿的存在,始終是她心頭一根刺,要想把這根刺拔出,就是讓她自己覺得再也無法在“敵人”面前抬起她高傲的頭!
今夜,是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裴澧夜走出屋外,白璱早就在那裡等待。
“堡主,事情辦完了嗎?”他的言語中有些調侃的意味,“還有正事呢,堡主何時辦?”
裴澧夜面色如常:“衣服發下去了?”
“人手一件!”
“那就好!”
白璱點點頭:“明日無塵公主會在上陽宮獻舞,赫連拓屆時出席觀看,皇宮護衛除五萬禁軍外,由霍格維持整個上京的治安。”
“我明白!”
“堡主,成敗在此一舉,不可三心二意啊!”白璱小聲提醒。
“你是在教訓我嗎?!”裴澧夜沉了臉。
“屬下不敢!”見他真有點生氣,白璱倒也不敢造次了,退後一步,“明日午時開宴,堡主記得準時出席!”
裴澧夜點點頭:“聽我摔杯為號,屆時記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這個自然!”白璱點點頭,看著他,“堡主,明日午宴,攜夫人出席,堡主要帶誰去?”
裴澧夜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正主兒都已經來了,自然是正妃去!”
“屬下明白了!”
夜幕之下,有幾粒星子閃爍,將在書房迴廊上的兩個人,隱於無形。
而此刻,澧王府上房內,宛若卿一回房就直接臉朝下趴在床上,渾身抖個不停,嚇得錦繡趕緊上前看:“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宛若卿一個轉頭看著她,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
“哎呀小姐,你在笑啊,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被姑爺欺負哭了呢!”錦繡拍拍胸口,“你倒是笑什麼啊?”
宛若卿死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一邊喘著氣捂著肚子道:“錦繡……我錯了,我該……該帶你進去的!”
想起臨走時,兩個人錯愕的表情就好笑,真是太有成就感了,不枉她憋了一路笑意回來。
“到底怎麼了?”錦繡有些急,“什麼事這麼好笑,說來聽聽嘛!”
宛若卿看看她,剛說了一個字,隨即想了想:“算了,兒童不宜,不說給你聽了!”
“小姐啊,人家今年已經及笄了,不小了!”錦繡不依了。
“那就等你找到好夫婿,我再說給你聽。”宛若卿死咬著,就是不說。
“小姐,你好討厭!”錦繡跺腳。
宛若卿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剛才那場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錦繡見她笑得高興,也忍不住微笑。
自從六夫人過世以後,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笑得那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