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平和:“你們各自去忙吧,父皇這邊我會照顧。太醫說,父皇的病情有些嚴重,並有毒氣蔓延,還是越少有人接近越好。”
赫連圖和赫連珏不疑有他,各自散去。
“錦繡?”宛若卿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錦繡,“你明晚帶御兒和纓絡出去玩玩,記得,起碼一個時辰以上才可以回來。”
錦繡點點頭:“明白了小姐。”
“讓景言這幾日加緊守衛,景王殿下所做的所有命令,不得違逆。”
“是!”
宛若卿深吸口氣:“鸚哥,這幾日我暫時住在行宮主殿,就不回景王身邊了,你留下伺候吧。”
鸚哥點點頭:“是,王妃娘娘。”
宛若卿看看天色,嘴角勾起笑意,喃喃自語:“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有些事,就算對不起,還是需要去做。
因為,牢房裡,還有耶律皇后和赫連拓,所以,即使萬劫不復,這條路,也只有走下去。
赫連圖,你說過,不管是哪裡,你都陪我一起走到底的。
大漠難得有雨,翌日晚卻下起了雨。
赫連圖已經以攝政王的身份開始代替穆帝處理國事,一天一夜時間過去,隨行百官基本上已經認可了他的身份。反正穆帝還在生,又不是立新帝,所以大家在一陣議論以後,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天色漸暗,宛若卿讓鸚哥準備了一份禮物:“我們先去你爹爹吧。”
上次和赫連圖鬧彆扭想去看他,結果還是沒去,今日起補上吧。
蕭莫生雖然已經賦閒在家大半年的光景,可是軍中的威望,可是幾十年的時間積攢下來的,並非這半年時間就可以消磨殆盡的。
況且,晚一點,她還要再去找一個重要之人。
蕭莫生在別院見到宛若卿的時候愣了一下:“怎麼不在皇上面前侍奉,到爹這裡來了?”
宛若卿嘆口氣,讓所有人退下,才道:“父皇以後,恐怕再也不需要人侍奉了!”
蕭莫生大驚:“阿陌你這話什麼意思?”
宛若卿“撲通”跪下:“爹,請幫幫女兒和景王!”
“阿陌你快起來。”蕭莫生大驚,“有事慢慢說。”
宛若卿這才起身,對蕭莫生道:“如今只有爹爹能幫女兒了。”
“說吧,要爹做什麼?”
宛若卿嘆口氣:“父皇臨終前,說讓景王殿下當攝政王,若他遭遇不測,就讓殿下登基。只是父皇駕崩這麼突然,此事也只有韓太醫和女兒聽到,女兒怕群臣不服,所以才讓韓太醫暫時隱瞞不報,如今之計,我們必須先掌控大局,才可將父皇駕崩之事公佈於眾。”
“可惜爹手上已經沒有兵權了。”蕭莫生搖頭。
“如今景王殿下是攝政王,要兵權,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罷了。”宛若卿眯起眼睛,“憑爹在軍中多年的威望,要重新帶兵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蕭莫生皺眉:“爹在軍中有威望沒錯,只是兵符在秦王那裡。”
宛若卿笑笑:“只要爹爹有心幫女兒,一切都不難!”
“你……”
“女兒即刻就去秦王那邊!”宛若卿微微一笑,“包在女兒身上!”
蕭莫生點點頭:“好,爹知道你的本事,相信一定能事成。”
宛若卿抿嘴一笑,福身行禮:“爹爹好生準備,女兒告退!”
外面的雨似乎小了幾分,希望明日是個好天氣。
秦王別院,宛若卿一腳跨進去,正好見他一人獨坐。
“秦王這麼晚還沒睡?”宛若卿笑起來。
“四嫂似乎心情很好,莫非父皇沒事了?”赫連珏一丟手上的書,跑了過來。
宛若卿深吸一口氣:“好與不好,秦王殿下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如何?”
“可是四嫂不是說……”
“有毒氣嘛。”宛若卿笑起來,“這話是我說的,你信,那麼我說,你可以去看,信不信?”
赫連珏一愣:“你什麼意思?”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嗎?”宛若卿閉一下眼睛,“與其這般猜測,不如自己看。”
赫連珏一下站了起來:“快帶我去!”
宛若卿點點頭:“路上小心些,別被其他人看到。”
赫連珏入屋拿了黑色斗篷,批上以後跟在宛若卿身後。
兩人一起前往行宮主殿,推門進去,韓太醫見到赫連珏以後嚇了一跳:“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