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廝殺,宛若卿輕撫了一下肚子,忍不住搖搖頭。
又是老戲碼,她做了一次,穆帝倒是做上了癮,她果然是開了個不好的頭啊。
勇士們很快被盡數殲滅,穆帝沉了臉:“宮中屢次三番出現刺客,這皇宮都成了這些刺客的後花園了,精衛都是飯桶,隊長是廢物嗎?!”
“臣等萬死!”精衛隊全部跪下了,低著頭,聽著巡視。
“你們可以萬死,朕卻不能,朕一死就活不過來了!”穆帝怒氣衝衝地看著跪下的眾人,再轉頭看看耶律皇后,“皇后,你看此事應該如何處理呢?”
耶律皇后深吸口氣:“此乃國事,還是皇上做主吧。”
穆帝當下一甩袖子:“來人,將精衛隊長推出去斬了!”
“皇上!”耶律皇后變了臉色,“此事隊長雖有責任,可並非全責,再加上畢竟沒有太大傷害,皇上亦龍體無恙,理應從輕處罰。”
宛若卿知道,那精衛隊長是耶律皇后孃家表親,那可是耶律西一手提拔出來的人。如今穆帝想要殺了他,等於是將耶律兄妹兩個在皇宮最有用的耳目給殺了,耶律皇后如何會同意?
“皇后,剛才你可是說過,此事交由朕做主的,怎麼,如今朕又做不了主了嗎?”穆帝臉色有些陰沉,卻並沒有發作,似乎帶著一絲埋怨,卻絕不是暴怒。
但是這淡淡的一句話,卻正好戳中耶律皇后的要害。
剛才所有大臣和皇室成員都在場,她的話,大家都聽到了,自然是不能反悔和抵賴的。
“來人,將精衛隊長拖出斬了!”穆帝一揮手,很快有人將那隊長拖了出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那隊長使勁叫喊,卻抵不住兩邊的架住,慢慢拖出了賽場。
慘叫聲慢慢遠去,耶律皇后眼珠一轉,看著穆帝笑道:“皇上,這精衛隊沒了隊長也不行,不如趕緊任命一個吧,臣妾覺得……”
“他吧!”穆帝忽地打斷她的話,一把拉過身邊一個人,笑道,“這人救駕有功,就讓他當精衛隊長吧!”
宛若卿看清那人真面目以後嚇了一跳,景言怎麼跑到那邊去了?
“皇上,他怎麼救駕有功了?”耶律皇后一臉不解。
“剛才那張案臺,是他幫朕推出去的。”穆帝看著景言,再看看耶律皇后。
耶律皇后忍不住嚷起來:“可是剛才明明是皇上自己舉起的案臺,臣妾看得清清楚楚。”
“剛才皇后忙著躲閃,真的看清了嗎?”穆帝看著耶律皇后,“那麼,皇后想必也應該看到他的手一直放在案臺後面,事實上,就是他托起的案臺。”
剛才慌亂之間,宛若卿確實看到穆帝身邊站著人,但是很快案臺轉了九十度,將人影擋住了,倒是沒仔細看,沒想到是景言。
耶律皇后沉默了,之前慌亂,可即使再慌亂,她也在穆帝身後,前面有沒有出現過景言這個人,她大致還是清楚的。
“可他是個公公。”耶律皇后好半晌才找到反對的理由。
“公公?”穆帝笑起來,對周圍的人揮揮手:“來人,帶下去驗身!”
宛若卿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對上穆帝似笑非笑的臉,心中“咯噔”一下。這個穆帝,倒是老奸巨猾,居然早就看出景言並非太監。
至於要讓景言當精衛隊長,宛若卿大概能料到穆帝的心思。
景言是她身邊的得力助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若是能用功名利祿收買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景言死忠,那麼,他在穆帝身邊,穆帝等於握著她的把柄,有人質在手,讓宛若卿不敢亂說亂動。
宛若卿的眉頭皺得更緊,這個穆帝下的這個賭注倒是大。
他就不怕,景言向著她,策反了精衛隊,對他不利嗎?
想到這裡,宛若卿苦笑。
也就是想想而已,精衛只是負責保護皇宮安全,景言並非西涼人,沒有根深蒂固的龐大家族勢力,這些精衛們也未必聽他的,朝中更是沒有支持者,如何反?
就算帶上作為太子妃的她,他們手中的勢力依然不夠。
赫連珏的五十萬大軍,此刻還在城外守著呢,穆帝好像將他們忘記了一般,並未下達撤離的命令。
坊間傳聞,說穆帝已經被這次暴民的動。亂嚇破了膽,所以想讓這五十萬大軍常駐京城。
如今宮中又出現了刺客,想必這五十萬大軍越發是不能動了。
給景言驗身的人很快上來,在穆帝耳邊說了一些話,便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