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默一陣,忽地苦笑一聲:“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總是要走的,長痛不如短痛,多留一日,便多一日不捨,還不如走了乾淨!”
“你真的……想明白了嗎?”宛若卿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確定不會後悔嗎?”
景言笑起來:“只要是跟著小姐這樣的主子,我就一定不會後悔。”
宛若卿忍不住失笑:“別本事沒學會,拍馬屁的功力見長啊?”
“多謝小姐誇獎!”景言一躬到底。
宛若卿拍怕自己的肩:“行了,反正啊,以後要還有什麼不開心,我這個肩膀,隨便你靠。當然啦,回了西涼估計沒我份了,你有個人可以靠呢!”
“小姐是妒忌嗎?”景言開著玩笑。
“怎麼會?”宛若卿正色道,“錦繡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敢做對不起她的事,第一個不放過你的人就是我!”
景言笑一笑,有些不大自然,隨即轉移了話題:“走吧,看看有什麼要收拾的,我們該走了。”
“喂,你現在也做大官了,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成家立室了?女人的青春有限,你可不能讓錦繡一直這麼等下去。”既然說到了這一點,宛若卿覺得還是有必要和景言談談。
“就算我想,她不想,我也沒辦法。”景言嘆口氣,開啟門,“看看吧,想想該怎麼跟睿王說。”
“他明日登基為帝比較忙,我們後天去說,應該會好些。”畢竟蠱王還要為他主持登基大典的,“她想不想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一直不問不行動,你就永遠不會有機會。”
景言嘆口氣:“你真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嗎?”
宛若卿奇道:“你們怎麼老問我同樣的問題?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們想不想,這個事情,應該問你們自己才對,怎麼都來問我?”
“也是!”景言低頭笑一笑,“那我回去問問她。”
“不許敷衍我!”
“嗯!”
——【分界線】——
冬天,南越國發生了一次重大的改變,皇位易主。
傳聞當年南越先帝臨終前要廢太子立睿王,然而太子妃寫得一手好字,尤善模仿先帝筆跡,危難之際,偽造詔書,保住了夫君的皇位。
然而太子妃為了保住自己的後位,同樣也留了一手,將偽造詔書的副本重新臨摹了兩份,一份放在自己手上,被她妹妹查到,招來的殺身之禍。
另外一份,在她兒子,也就是皇長子身上,兩年後她遇難之際,皇長子將遺詔交給了睿王,才有今日之事。
正文 奔向她要的幸福(3)
一艘漂亮的雙層遊船已經在南越通往西涼的運河上行駛三天了。
船內主要人物三個——宛若卿,景言,當然還有蠱王。
之所以選擇水路,是考慮到蠱王的傷勢。
他的傷勢過重,能保住小命已經不錯,實在不適宜長途勞頓。
坐船平穩,雖然要繞路,但是不用走山路顛簸。
本著磨刀不誤砍柴工的原則,宛若卿最終還是決定多花一點時間走水路。
“公子,我們真的不用跟裴公子告辭嗎?”景言有些擔憂,“他畢竟是一國之主,你不怕引起他反彈嗎?”
“反彈?”宛若卿笑一聲,“難道他還想與西涼為敵?”
景言嘆口氣:“我知道御世國不能和西涼抗衡,但是若加上南越,要給西涼找點麻煩也不是難事。加上,一個對西涼虎視眈眈的東陵,到時候西涼很有可能四面環敵。”
“放心吧,他不會給自己樹個強敵的。”宛若卿笑起來,“我太瞭解他了,他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因為他會怕,如果西涼孤注一擲,一定要滅御世國,未必不能成事,畢竟御世國那麼小。西涼如果要和人聯合,價格可以開得比御世國高得多,只是現在誰都不想兩敗俱傷。”
景言點頭:“還是公子想的全面。”
宛若卿伸個懶腰:“蠱王陛下不知道醒了沒。”
療傷的藥有催眠的作用,此刻蠱王睡下還未起來。
“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說你的身份?”景言有些擔憂,“我怕他知道你的身份以後,覺得受了欺騙,不給皇上。”
宛若卿聽到這個話題,也忍不住有些擔憂:“走一步算一步吧,把他綁架到西涼再說。現在跟他說,他還能回去,出了南越,到了西涼,就是我們的天下。”
“倒也是。”景言忍不住笑起來,“他進退不能,只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