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
狗急了都能跳牆,何況是人呢?
“王爺,王爺!”胭脂跪著爬過去,拉住裴澧夜的袖子,“我是被脅迫的,是王妃讓我這麼做的,她是大我是小,我沒辦法啊,王爺,我沒有辦法,都是王妃教我的,跟我無關啊!”
宛若卿此刻除了渾身發抖,指著胭脂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血口噴人!”其他毫無辦法。
不,她不能太精明能幹,亦不能太強勢,那太搶風頭,會引起裴澧夜的注意的。
“我和冬雪妹妹近日無怨,往日無仇,我怎麼回去誣陷她?”宛若卿只能說些場面話,“我是王爺的正妻,所要做的便是讓王爺沒有後顧之憂,讓王爺的妻妾都能以王爺為重,一切服侍王爺,以王爺為天,又怎麼可能做出讓王爺家宅不寧的事情來呢?”
說著,她的眼圈紅了,渾身發抖,似乎極盡委屈,卻又無言以對!
她雖然木訥,可長相絕對不錯,所以一哭,說不定能讓男人心軟呢。
沒有辦法之下,這也是一個辦法。
裴澧夜看著她又驚又怒的樣子,滿臉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的樣子,竟有些我見猶憐,梨花帶雨,一下子,便有些看呆了。
早知道這女人長得不俗,不過今天看起來,卻另有一番風味。
似乎……還不錯呢!
兩人正默默對視,忽地門口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很快,跑進一個裴府護衛,一進來就撥開人群,徑直走到裴澧夜面前:“王爺,屬下在執勤的時候看到冬雪夫人想要爬牆離府。”
“爬牆?”裴澧夜眯起了眼睛。
宛若卿這才想起了,這次事件中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始終沒有到場,看看前來圍觀的,小廝丫鬟,連豔梅都不聲不響躲在角落觀看呢,偏偏少了那個差點被誣陷的冬雪。
這似乎說不過去啊。
&n
bsp; “為何爬牆?”裴澧夜看著冬雪。
那侍衛搶著回答道:“屬下是這麼問夫人的,可是夫人不回答我,所以屬下不得已,無禮搜查了夫人的包袱,結果搜到了這個!”
那侍衛當場開啟冬雪的包袱,裡面放著一個藥包。
宛若卿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雙子柏,和胭脂要去誣陷冬梅的那個藥包一模一樣。
事情忽然變得複雜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裴澧夜皺了眉頭。
“回王爺的話,小的家中以前也是開醫館的,所以認得些藥,此藥雖然被磨成了粉,但是色香味還在,所以小的一眼就認出來,是毒藥雙子柏。”那侍衛回答地有條有理,“小的見茲事體大,所以趕緊拉著夫人來見王爺。”
聽那侍衛這麼一說,胭脂如蒙大赦,大叫一聲:“王爺,王爺,賤妾冤枉,冤枉啊,是她誣陷我,是冬雪誣陷我的!”
裴澧夜把藥包往冬雪面前一丟:“說,到底怎麼回事?!”
冬雪緊閉嘴唇,死活不肯開口。
那侍衛又道:“王爺,小的知道這種毒藥,每家藥鋪都備貨很少,每月賣出去的分量也是很少的,而且能賣此種藥的,都必須是老字號,還得到朝廷特許的,所以小的認為,應該找藥鋪的掌櫃來問問。”
裴澧夜一聽,趕緊點點頭:“如此最好,這事就你去辦吧,把可以買這種藥的掌櫃都叫來!”
“是!”那侍衛趕緊覆命去了。
宛若卿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暗自思忖:這裴府一個小小侍衛,竟然如此伶牙俐齒,條理分明,還有勇有謀?
這個人,來歷必定不簡單。
正文 男人床上的話也信?
大家都在原地等待,不過並沒有等多久。子夜之前,那侍衛便將各藥鋪老闆從被窩裡“挖”到裴府來了。
這小小侍衛的能力,可真是夠強大的。
宛若卿暗皺眉頭,奇怪了,難道是何伯他們派來的人?*
可是在裴府這麼久了,上次何伯還來過裴府,他不可能不告訴自己啊。
而且這侍衛太過強大了,難道不怕姓裴的起疑心嗎?
她一向告誡自己的手下們,成為一個最好的臥底,就是一定要不引人注意,不要讓為自己成為風口浪尖上的人物,這是最好的方式。
怎麼看,這侍衛不像是自己人呢。
可他為什麼要幫她?
“你們認認,這裡面的,最近有誰去你們鋪子買過雙子柏!”裴澧夜看著跪在地上的藥鋪掌櫃,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