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3 / 4)

一樣了。

宛若卿冷笑一身,她要走,還需要誰做主嗎?

“他來不來,我一樣要走。”宛若卿目光平視著裴老夫人,不再如以前那般唯唯諾諾。

裴老夫人忽地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眼前這個女子的目光太可怕,即使她曾統領過整個御世堡,依然會一陣膽寒。

再抬頭看時,那目光卻已經平淡,和常人一般。

剛才,竟是自己的幻覺嗎?

裴老夫人有點不確定起來,正對峙著,卻看到景言跑了過來:“夫人……老夫人,你也在這裡?”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裴老夫人皺起了眉頭,這個侍衛,她之前聽裴澧夜提過,在澧王府的時候,口齒伶俐,為宛若卿洗刷了冤屈。

這個人,怕是不簡單。

景言聽這話,先看了一眼宛若卿,不由有些結巴地問:“夫……夫人,你是不是知道了?”

宛若卿不語,看來,景言也是來跟她報告這件事情的,不然,以他的作風,不會這般想都沒想直接往潤園衝,想來,是為了同一件事。

“六夫人……”景言欲言又止,“夫人,你節哀順變吧!”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裴老夫人有些坐不住了,“你這小子,又是六夫人,又是夫人,到底在說什麼?”

宛若卿轉身,並不理會她,只看著錦繡:“東西準備好了嗎?”

“已經好了。”錦繡手腳麻利地準備好了一切行裝。

“去找匹快馬,我們即可進京。”

讓景言在這裡跟老太太解釋一切吧,她沒有時間!

裴老夫人甚至有些發傻,她的兒媳婦,她那個最最聽話,最最賢惠的兒媳婦,連招呼都沒跟她打,就這樣從她身邊走了?

等下!

她說,要找匹快馬?

她要騎馬去京城?

不是馬車?

裴老夫人剛要讓連琦推著她跟出去,景言卻擋在了前面:“老夫人,有些話,我們得說一下。”

——爆發臨界點的分界線——

宛若卿和錦繡到御世堡馬廄裡提了馬,直接無視馬伕愕然的眼神,翻身上馬往上京方向賓士而去。

留下景言,找靜修來,只是為了以後。

若是事情還有救,還有僥倖,那麼,那些都是她的救命稻草。

也許她打心眼裡,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只是希望還有救,還有那個僥倖。

或者是假死呢,或者有另外的內幕呢,或者只是一種病,她去了以後,可以妙手回春呢?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所以她還不能和裴家的人翻臉,因為以後還要為了孃親,和他們周/旋,是不是?

是不是?

問到後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無力。

日夜兼程,馬車三天的路程,她和錦繡只花了不到兩天的時間,翌日下午便已經到了澧王府門口。

飄揚的白幡,掛在裴府牌匾上面雪白的綢花,有種將她心理防線徹底擊垮的感覺。

“九小姐!”站在門口,一身素縞的,是宛府的三管家,自然認得宛若卿。

宛若卿下了馬,和錦繡一起走到裴府門前:“我娘在哪裡?”

她不敢問靈柩,更不敢用屍體二字,那兩個字,哪怕觸及到一點點,都令她無法容忍。

“九小姐,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三管家還沒從見到宛若卿的震驚中反應過來,這宛家去報喪的人,昨天才出發,怎麼今天一早人家就到了?

“我問你,我娘在哪裡?”宛若卿提高聲音。

三管家嚇了一跳,趕緊指指裡面:“在……在福園停著呢……”

話音剛落,宛若卿就已經不見了。

錦繡把馬鞭就交給呆若木雞的三管家:“把馬牽去馬廄!”

“哎!”三管家點點頭,茫然地接過馬鞭。

等錦繡走了良久,他才一拍腦袋,嘟囔了一句:“你個偏房生的庶女的丫頭,也敢吆喝老子我?”

另一邊,錦繡也已經急急忙忙跟著宛若卿往福園而去。

畢竟在這裡住了半個月,主僕二人對裴府還是很熟的,一會兒便已經是福園門口。

在這裡,依然是滿地的白,白色的幡旗,在這初夏的風中飄動,顯得格外刺目。

宛若卿就站在門口,停了腳步,就這樣一直站著,彷彿要站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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