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繡花什麼的,還是初級工,不好好練習怎麼行?
好在她會經營,打出名號,讓人先在心理上接受她,再在技法上接受她,加上她學東西確實別別人快,這才有了這東陵第一繡孃的稱號。
一切當真都來之不易啊。
“不過姑爺回去以後,恐怕有的好頭大了。”錦繡有些同情裴澧夜,“大小姐和常夫人這一鬧,他估計得兩頭哄著了。”
宛若卿冷笑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錦繡不解:“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宛若卿聳聳肩,“我們又被人當了一回棋子來利用,這一次啊,你家姑爺的名聲毀了,你家公子的名聲估計也得毀一半!”
錦繡有些似懂非懂:“還是不大明白。”
“你聽聽明後天的坊間流言就知道了。”宛若卿看看車窗外,“到了,我們下車。”
——一夜無眠的分界線——
“小姐,你猜的真是沒錯,林州城一早就傳開了呢。”一早,錦繡跑進宛若卿的房間,大聲嚷嚷。
宛若卿瞪她一眼:“還好我們不是在御世堡,不然你這樣子叫法,能把老太太都叫過來。”
錦繡吐吐舌頭:“不是難得沒回去,就自由一些了。”
她們兩個昨天回了何伯這裡,因為裴澧夜第一批衣服已經趕製出來了,便索性留下沒有回去。
反正在裴家那麼久,基本上從來沒人找過她這個夫人,唯一的一次,還是找的錦繡。
昨日裴娟和常非晚那樣的鬧法,想必裴澧夜肯定沒有那閒工夫去找潤園的麻煩,所以她們大可以安心地不回去。
這不,一早,錦繡就出去打聽訊息去了。
“都怎麼說啊?”宛若卿饒有興趣地看著錦繡。
錦繡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道:“街上都傳開了,說御世堡主為了個男人,和家裡妻子妹妹都翻臉了。還說,堡主夫人為了堡主自己的地位,和裴家大小姐翻臉了,為了收回丈夫的心,想把小姑子嫁給丈夫的新寵,結果,一家子全翻臉了。”
宛若卿點點頭:“倒也差不多。”
果然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這一局,裴澧夜布的倒是煞費苦心啊。
“哪裡差不多啊,小姐你何時成了姑爺的新歡了?”錦繡嘟嘟嘴,“那些人,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跟他們當時就站在旁邊看似地。”
宛若卿笑道:“我不是新歡,難不成,是就愛啊?”
錦繡一時語塞,不依道:“小姐,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
宛若卿趕緊捏捏她的臉蛋:“行了行了,不逗你了,這個呀,就是你家姑爺布的局,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達到了,不是最好嗎?”
錦繡嘟嘟嘴:“這姑爺也是的,總是布些局來害他自己。”
“他是在救自己。”宛若卿嘆息一聲,“只是希望,真的能救得了他自己。”
“小姐,外面還有不少流言,還有幾個跟你有關的。”錦繡把聽到的訊息一股腦兒說了出來,“外面傳說,裴家大夫人退居潤園養病,是裴堡主搞得鬼的,有說是大夫人因為受不了夫君喜歡男人,所以才選擇隱居。有人說,潤園鬧鬼的事情,是裴堡主一手策劃的。”
宛若卿一臉無奈地道:“你看看我,一共就兩個身份,還都被人利用了,而且還是被同一個人利用,真是慘到家了。”
錦繡收拾一下賬簿,看著一臉哀怨的主子:“行了,知道你最慘了,這批衣服,你是要親自送上門去嗎?”
“既然說每一樣都要我和他兩個人在場才能達成協議,這送貨的事兒,肯定也得我親自去,不然,提前破壞規矩的那個人,豈不是成了我?”宛若卿帶上何伯,將賬簿,定金條,契約,全部仔細檢查一遍,這才踏上去御世堡的路。
還有一件事情,她沒有說呢。
既然這裴澧夜那麼愛演戲,不如就讓她陪他演到底好了。
也許生活安逸了,皇上對他再無疑心了,他會放棄心中所想呢?
希望如此吧!
衣服是偷偷運到裴家的秘密倉庫的,裴澧夜早在那裡等待,楊德榮和唐三接的貨。
宛若卿忽地想到,似乎很久沒見白璱了,這傢伙,一直是裴澧夜的心腹,怎麼最近一直沒在姓裴的身邊看到他?
交接完畢,宛若卿轉御世堡大門拿了兩件衣服交給裴澧夜。
那是雲坊最好的錦緞和最好的裁縫繡娘做的衣服,在整個東陵,若是要做這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