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並躬身行了一大禮。
此話一出,再看王易行此大禮,王作一愣,竟然眼中一熱,臉上也有激動的神色露出來,忙將王易扶起來:“二公子,你不必如此,這都是老朽應該做的,老朽只是在報恩…老朽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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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二公子今日這般表現了,我們今後要怎麼辦?”王復有點擔憂,今日的動靜有些過大了,雖然說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但杭州城內肯定會有一些風波起來的。如今杭州一帶的治安還比較亂,小股流匪時常會出現,有人刺殺李弘節並不奇怪,王復指揮這樣的行動已經不只一次兩次了,對此他並沒有擔心。他擔心的是今日已經在李弘節和周端面前,及杭州一帶眾士子面前已經拋頭露臉的王易,這位他現在的主人以後該怎麼辦,如何在杭州活動,李弘節會不會懷疑到王易身上!
“二公子今日是不是特意去趕詩會的?”王作直盯著王復問道。
王復搖搖頭,“父親,二公子今日進杭州城後,孩兒一直帶人跟在他身後,他本是不知道吳山上有詩會的,只是王聽多嘴,隨口說了出來,二公子才臨時決定登山去湊熱鬧的!”
王作鬆了口氣,“那就好,以後啊…我們當然不能限制二公子的活動,而且也不能讓他再呆在莊上,要讓他到杭州城裡去住,今日他這般表現過後,如果突然不見影蹤了,李弘節定會起疑的,還有,秋收已經結束,莊內這些人的訓練要完全恢復過來,還是不要讓二公子看到為好!只不過一些事還要再安排一下,過幾日再過去,待下個月初去吧,”王作說著嘆口氣道,“二公子的才情遠出我們的意外,今日在吳山上那一番表現,不只在場的那些人驚疑,連老夫也是驚歎!老夫想啊,或者是二公子一心想參加科舉,聽到今日詩會上有上佳之作者,可以得鄉貢生名額,那鄉貢生的名額對他的誘惑挺大,他才站出去的…但他又怎麼知道,若是大將軍平反昭雪了,他何需參加科舉!”
“父親,那要不要和二公子說明白?”王復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作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老夫已經將擬好的身份告訴了他,我們以前的安排可以派上用場了,就讓他以這個身份住到杭州那座府弟中去,你去替他當管家!”
“是,父親!”王復明白王作的意思,但又有點疑惑地問道:“只是,二公子會不會懷疑更多呢?”
“他當然會懷疑,但老夫想著他定會按著這個身份去行事的,他知道其中的輕重,”王作帶點感慨地說道,“二公子雖然年輕,但才情如此不錯,現在一身武學也不差,文采武功上必定遠勝大將軍,老夫看二公子的行事,再聽他剛剛所說的,心機也不差,人也挺是老練,想必再長大些會更加出色。唉!若是大將軍能和二公子這般有心機,當日定不會被那奸人所害…”
王復點點頭表示認同,“父親,孩兒也是這麼想…大將軍作戰勇敢,謀略出眾…只是性子太過於耿直,才被那奸人有機可趁,若是大將軍多一些心眼,一定能識破那奸人偽作的書信,憑大將軍手中所握的十數萬精銳兵馬,不要說對付那時手上還無兵權的奸人,即使大將軍他想自力為王,朝廷短期內也是奈何不了他的!大將軍和夫人都被那奸人害死了,我們的家人…還有弟兄們的家人,大多也都…不在了,還有闞大將軍,這一切都是拜那奸人所賜,他落那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正是如此,他死有餘辜,只可惜大將軍手下的十數萬戰力出眾的兄弟,都被折騰光了,”王作背對著王復站著,臉上有無限的傷感,“我們現在所剩只有不到萬人,這些人雖然是江淮軍中的精銳,但人數太少,想謀大事,太不容易了,更何況如今天下漸安,百姓人心思定…難上加難了!”
“父親,那我們還要不要…”
“要…”王作打斷了王易的話,說的非常堅決,“一切還是要待長安有確切的訊息傳來再說,大公子生死未卜,二公子剛剛神智恢復不久,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們現在要做好幾方面的準備,但都要秘密進行!也不能讓二公子知道,如今二公子已經拋頭露面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岔的!”
“是,父親!”
王作有些頹然的樣子,一屁股坐回榻上,有點懊悔地說道:“唉!當日老夫也不該把一些事說給二公子聽,一些事說的不明不白的,讓二公子更加的疑惑,如今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問詢!”
“父親,孩兒已經吩咐了莊內人,即使二公子再有疑惑,無論是誰都不能和二公子說大將軍及夫人的事,還有莊子的情況!”王復知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