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過錢後,便急匆匆的跑上了樓。
醫院裡依舊是人滿為患,醫生,護士,病者,家屬,幾乎所有人都擠作了一團。他沒去理會這一切,而是輕車熟路的跑上了樓,並趁機穿過了兩名值班護士的攔堵。一溜煙鑽進了鄭教授的診室。
此時的鄭教授正在給一名病者瞧病。而他突然的闖進來,無論是鄭教授本人還是那名正在接受治療的病者都被嚇了一跳。
不過鄭教授卻依舊習慣性的什麼也沒說,只是瞥了一眼站在門邊的他,便又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對身前病人的診治上。
“不用緊張。慢慢的。將你看到的……聽到都告訴我。不用覺得它聽起來是否合理……”
“鄭教授,我希望你能等一下,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單獨說。”
蕭陌沒有時間去等人。便冷冷的打斷了鄭教授。
鄭教授也沒有因此表現出不滿,反倒是對那名患者說道:
“這樣,你先回去休息,下午的時候我會讓人打電話給你的。”
“……”
將礙眼的人打發走後,蕭陌便直奔主題的問道:
“你在我面前就不要在隱藏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幫我解開催眠。”
“抱歉孩子,我一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二,你根本也沒有中什麼催眠。”鄭教授不慌不忙的回道。
“我的時間真的很緊,另外,我也並非你所想的那樣,是一個患有重度幻想症的精神病人。”
“每一個病人在發病的時候,都會很統一的強調自己沒病。”
“那好。”
蕭陌冷笑一聲,目不轉睛的盯著鄭教授的眼睛,隨即便聽他問說:
“我到底是蕭陌還是蘇浩?”
“孩子,看著我的眼睛。”鄭教授緩緩的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眸子此時同蕭陌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蕭陌彷彿感受到了那雙眼中所蘊含的某種能力,但是他卻仍舊選擇緊緊地盯著,而這時候鄭教授卻又開口說:
“這世上並沒有蕭陌,有的僅僅是你,蘇浩……”
鄭教授邊說著,邊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懷錶,只是他還沒有將這塊懷錶伸到蕭陌的眼前,一柄細長的水果刀便準確無誤的扎進了他的心窩。
“你……”鄭教授捂著胸口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懷錶給我吧。”
蕭陌面無表情的從鄭教授的手裡搶過了那隻懷錶,之後他便越過鄭教授正在不停抽搐的身子,快步走去了一邊。
蕭陌將這塊懷錶開啟,錶盤上的指標都是靜止的,這也正和他想的一樣,沒多猶豫,他便將上面的分針和時針對準到了零點的位置。
只是當他做完這些後,診室內的情況卻沒有絲毫的改變,不過他自己的身子倒是突兀的虛化起來,幾近變成了一團人形的影子。
蕭陌低頭看了看自身的變化,又看了看一旁倒在地上已經徹底沒氣的鄭教授,這之後,他便帶著這塊懷錶從容不迫的離開了診室。
而這時候的醫院與方才那種擁擠相比,則一下子冷清了許多。無論是護士,醫生,還是家屬病患,那些先前圍堵在牌號大廳的人此刻都已經失去了蹤影。
蕭陌依舊不做停歇,既然鄭教授的這一層催眠已經被他破掉了,那麼他下一個目標就是學校的血色樓梯。
身子又開始變得正常,蕭陌招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便又重新駛回了學校。
當他從車上下來,之後一路狂奔的來到初三二班所在的樓層後,他心中不禁有些慶幸,因為下課鈴在此時剛好響起。
這樣他也不用進去了,只要守在門邊,然後仔細留意看看是否有人朝著那一側的樓梯口走去,之後悄悄的跟上去便好了。
果然,下課鈴聲一過,走廊裡便立馬變得人滿為患起來,他們班的同學這時候也開始陸續的走出教室,有好幾個甚至走過來和他打招呼,問的自然是他霸氣外露擅自離開班級的事情。
他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哼哼哈哈的答了幾句,待將這幾人打發走後,讓他苦等的獵物終於是出現了。
那個人是白伊美。
就見白伊美身形有些僵硬的朝著那一端的走廊行去,臉上也寫滿了茫然。他並不在意去往樓頂的人是誰,只要有人能幫助他將那條血色樓梯弄出來就好。
之所以他會將血色樓梯認為是離開幻境的辦法,其主要原因便是他從沒有一次上去過。
雖說無論是蕭陌,還是蘇浩,都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