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胡盈兒,你太過分了!”陸元松出奇地憤怒了。
少女表情天真無邪,似乎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她抬頭看到陸元松滿臉的怒容,手腳並用,靈巧如狐,飛快爬到陸元松的腳邊。
“嗚嗚!”她的尾巴搖晃,好像一隻狗一樣在討好主人。
“夠了!”陸元松轉過身去,他心底的柔軟被觸動,那片最為真摯的情感聖地,屬於盈盈一個人。
哪怕胡盈兒變作了她,哪怕露出她聖潔的胴體,然而,不是就不是,假的永遠不可能取代真的。他不想以自己的目光去玷汙心中的聖地。
“你生氣了?”甜糯的聲音從腳邊傳來,那是胡盈兒的聲音,她的喉嚨骨節已經開啟,學會口吐人言:“你為什麼生氣呢?這個不是你喜歡的女孩子?我變成她的樣子你應該高興啊。”
“你不懂!”陸元松深吸一口氣,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她已經死了,你變作她,只會讓我記起她的死,就像看到天狐谷,你會記起你那些同族的死,是心痛,是悲哀,甚至是心碎,這種滋味嘗過一次,不想再嘗第二次。”
“同族的死……”一陣粉紅光芒閃爍,胡盈兒露出原形,她純白的狐身隨著修為的增長龐大了不少。
呼!她吹出一口氣,化為一陣微風,將刺鼻的煙霧全部吹散。
目光一一掃過昔日美好而今滿目蒼痍的山谷,胡盈兒碧綠的雙眸不知不覺又被淚水潤溼。
“春娘讓你從此跟著我,我不奢求你乖乖聽話,只希望你別動不動就掉眼淚,你一哭,我的心情就會變得陰翳。”
陸元松面露無奈之色,胡盈兒這隻狐狸精似乎比女人還女人,女人是水做的,她根本就是由水組成的,到天狐谷不到一個時辰,陸元松就看見胡盈兒三四次落淚,似乎眼淚流不完,淚腺未免太過發達。
“嗯,你跟著我呢,先到陸氏,不過,你的身份倒是不好解決,你的狐身太大,可如果幻化成人,這尾巴……”
“我可以隱去尾巴。”胡盈兒昂起腦袋:“我多變化幾次,將幻化之力熟悉一番,就可以做到毫無破綻了。”
“這樣最好不過!”陸元松摩挲下巴,忽然惡狠狠地看向胡盈兒:“可你不能再變成盈盈的模樣,否則……哼哼,我就只能把你丟在這裡,任你自生自滅!”
“你這個大壞蛋,你敢丟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就變成剛剛那個模樣出去招搖過市,讓整個高嶺的人都看看,你喜歡的女孩子到底怎樣!”
“你敢!”陸元松俯下身死死盯著胡盈兒碧綠的眸子。
胡盈兒毫不示弱地對視!
片刻後,陸元松敗下陣來:“好吧,我不會丟下你。”
他心中自我安慰,這胡盈兒只是一頭狐狸精,還是禽獸的腦袋,一根筋,犯不著跟她一般見識。
不過,他答應過胡春娘,的確不可能把胡盈兒拋棄,還必須好好照顧她,保護好她,他現在就在煩惱,如何才能把胡盈兒安排在身邊,而他人不會注意到。陸元松如今的處世原則就是低調蟄伏,他可不想因為胡盈兒的忽然出現而使有人注意到他,尤其是小青消失後,可能引起不小的波瀾。
“對了,小青消失,而胡盈兒又會幻化,豈不正好?”
陸元松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他臉上立刻笑意盈盈。
“盈兒,我來決定你幻化的樣子好不好?”
胡盈兒眼神狐疑。
……
半個時辰後,一片狼藉的天狐谷峽谷處,走出兩人,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少年公子,一個身著淡青色緊身衣的少女。
少年公子模樣自然就是陸元松,而那少女,與死去的小青一般無二,她行走時扭扭捏捏,似乎極不習慣所穿衣物。
“陸元松!”
“要叫我少爺!”陸元松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提醒了,他看到小青扭捏難受的模樣,嘆了一口氣:“我知道,讓你頂替小青你很不習慣,只不過,這也沒辦法,你只能儘量的適應,這不僅是為你安排一個名正言順跟著我的身份,而且,我需要你這個身份為我做一件事!”
原本的小青早已墜崖身亡,這個小青正是由胡盈兒幻化而成,雖在谷內嘗試幻化了許多次,然而,當她幻化衣物穿在身上時卻極不適應。就好像一個出生的嬰兒,成年之前未從穿過衣物,成年後他穿上衣物肯定很不習慣,甚至拒穿。
‘成年’就是指胡盈兒的幻化。
不能幻化之前,她以狐身存在,身有皮毛,外無飾物,一旦突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