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亦玦的兒子,她一下子想到壯壯。難道壯壯就是被他擄走的?
“你等等!”見他似乎要結束通話電話,何小仙立即叫了一聲,“是不是你擄走了我兒子?”
“哈哈!還算你不太笨!”郎甫功狂笑一聲,“識相地就乖乖交出郎氏,要不然你們永遠也別想見到他!還有,要是不按照我的要求做,我敢保證明天躺在醫院裡的就是你了!據說你肚子裡還有一對雙胞胎,嘖嘖,你們一家人都給我兒子陪葬,想想也是值了!”
郎甫功這一席話聽得何小仙心中一驚,這麼說郎亦玦的車禍就是他製造的了!她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以至於他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但是即便她失憶了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她也不會相信她害死了他兒子這件事,她那麼純良的一個人,怎麼會去傷害別人呢?
所以郎甫功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這麼瘋狂的,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能落到他手裡。
“你不要激動,有什麼事情咱們坐下來好好說!”何小仙放柔了聲音安撫著他,儘量不用語言去激怒他。
“沒什麼好說的,要是不交出郎氏,我讓你們一家人去陰曹地府團聚!”郎甫功惡狠狠地說完,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喂喂……”何小仙猶不死心,想要聽聽壯壯的聲音,她不確定壯壯真的在郎甫功那裡,還是郎甫功用壯壯在詐她。
聽著電話裡嘟嘟的聲音,何小仙心急如焚,她立馬打過去,但是對方已經關機了。
想著郎亦玦走之前跟她說過的話,她立即將電話打給了郎亦玦,將自己剛才接到的電話內容告訴了他。
郎亦玦沉吟片刻,讓她把號碼發給司徒,然後別的就不用管了。
但是何小仙怎麼能做到不管?壯壯還在郎甫功手上,郎亦玦和囡囡也因為郎甫功而進了醫院。現在他們在明郎甫功在暗,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就跳出來對付她了。而且剛才他在電話裡說得很明白,想要郎氏,還要他們給他兒子陪葬。她如何能不關心不擔心?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她是頂樑柱,絕對不能自亂了陣腳。
於是她坐進郎亦玦寬大的老闆椅裡,開始有模有樣地處理郎氏的日常公務。因為有艾蘇焦文還有陸副總的輔助,再加上何小仙的超強學習能力以及做秘書時的經歷,所以不過一天的時間,她已經做得井井有條了。
中午飯本來是要去慈恩跟郎亦玦和囡囡一起吃的,但是想到樓下一直守著的盡職的記者們,她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讓艾蘇在郎氏的食堂按照她的口味要的,心裡擔心著郎亦玦和囡囡吃不好,又給他們打了電話,自己才吃了一些。
而在慈恩醫院的VIP病房裡,郎亦玦正收拾東西,旁邊的司徒逸和季年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你已經安排了那麼多保鏢在她周圍,你還有必要親自去嗎?”司徒逸無奈扶額,真心搞不懂這些戀愛中的男人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
“是啊!你不是說要講你生命垂危的假訊息放出去迷惑郎甫功嗎?他本就是個多疑的人,現在好不容易有點兒相信,你這麼一出去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再說你也是個傷員,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就算不在床上躺一百天,怎麼的也得將手傷養好了再說吧?”季年也跟著一起勸他。
郎亦玦涼涼地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我發現你們的話怎麼那麼多了呢?”
司徒逸和季年相識一眼,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我說,你們都不找女人不會是彼此看對眼了吧?”郎亦玦瞧著他們的模樣,邪笑著調侃道。
“噗!”季年此時正拿著水喝了一口準備潤潤喉嚨,被郎亦玦這句話一說,一下子全噴了出來,“咳咳咳咳……”
“郎亦玦你……簡直是狗咬呂洞賓……誒誒你去哪裡呀?”季年的話還沒有說完,郎亦玦就拎著東西出了門。
他走的是大門,那裡堵滿了記者,都是來這裡等他的訊息的。好在他早有準備,喬妝了一番,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臉色蠟黃,還長了顆噁心的大黑痣的男人竟然是郎亦玦,更何況他還戴了一副黑框眼鏡,圍著沉悶的黑色圍巾,這兩樣就幾乎遮蓋了他大部分臉,卻也不至於讓人注意到。反正吧,就是將他扔進人堆裡,除了個子高點兒之外,就沒有能讓人注意到的地方了。
在他剛妝扮好的時候,季年和司徒逸曾捧腹大笑,然後一番瘋狂吐槽。不過他也沒在意,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方法自然不是什麼問題了,只是左手吊著繃帶讓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