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讓人看不懂的女人端詳他,又說:“師父死了吧。”
“死了。”
“我就知道。有沒有興趣改個道號?”
“什麼?”
“子龍。”
他修行不到家,滿頭霧水:“這是何意?”
“沒什麼。”她漫不經心地說,“無聊逗個樂。”
很久很久以後,他的修為再無寸進,彌留之際縱觀一生,他忽然明白過來。
荒誕的村落,奇異的氛圍,識得幾個字就被奉為座上賓的敗類,死水一樣沉寂的世界,稀裡糊塗的修行和稀裡糊塗的一輩子。
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女人插手他的人生,無非是因為看見另一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