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調?為、為什麼?”
他是真的不知道,且不說他不經常回家,即使回家,也大多隻能見到母親,他父親梁驍常年在部隊,鮮少在家。
“生活作風問題,上個月被人舉報了,舉報信寫了四五頁紙,你父親私底下也承認了,他在河北有女人,問題是那女人的丈夫也是部隊的,事情很棘手。聽說,上頭的意思是,建議把他調到廣州軍區,離得遠一些。”
梁驍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從入伍就一路順暢,在部隊如魚得水三十多年,哪曾想年過半百居然出了這種紕漏!
“我爸的意思是,兩個人多年戰友,他要是能幫就一定不能不管。只是很多事情,名不正則言不順,但兒女親家就不同了。”
看著滿臉震驚擔憂的梁以白,景嫣嫣別有深意地開口,聰明地沒有再進一步點破。
既然她如此胸有成竹,看來,父親必定是答應了這門親事,矇在鼓裡的,只有自己一人,梁以白握了下拳,想罵人。
“怎麼,想罵人還是想打人?別控制,梁少爺不是一直很灑脫嘛,現在就去和你父親說,你死也不會娶我,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許等個十年八年,上頭一高興,把你父親召回京也說不定啊!”
景嫣嫣斜著眼睛,看出他的憤怒,故意語氣輕鬆地勸著梁以白。
他盯著她,緊握的拳頭卻不由得慢慢鬆開了——他很清楚,一旦梁驍出京,有生之年他是很難再回來了,不止這樣,梁家在京城將會再無立足之地。否則,剛烈如父親,絕對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婚姻大事開玩笑,做賭注。
“我無話可說。”
梁以白微微合上眼,過了幾秒才睜開,輕聲吐出幾個字,喉嚨裡似乎都是血腥味道。
他這才知道,為何母親總是催著自己結婚,那不僅僅是著急抱孫子,也是一種孤獨的情感寄託吧,丈夫身為部隊高官,卻在